易王府,地下暗室。
谢朋退下后不一会儿,尹庄便在内室为海适上好了药,海湉稍稍愣了会,也回过神来:“这是今儿一早我刚得到的详细讯息”
海湉急忙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字条递给易王,一边道:“十九日早朝,御史令曾衔筠同刑部尚书娄经全谏议大夫陆守仁等十余位朝中重臣连本上奏,罗列揭发太子数桩旧日重罪,直斥太子失德,朝中附议者众”
海适接过字条扫眼一看,顿时面色大改:“这些人大多都是东宫党,还有中立党,我们和瑞王的人一共就只占了四个”
“而且这四个人在此次事件中起的作用并不大,早先徐丘和柳冶堂就暗中禀告过母妃说查到了些太子的舛误(过失),但成不了大事,母妃也没太在意”
“谏议大夫陆守仁,户部侍郎周潜文他们两人可是最早听命于东宫的,还有这个呈中枢阁的朱善,是卞云山傅老中正的弟子,也是死忠东宫”海适伸手指给海湉看,眉头紧锁,大为不解。
“还有这个御史令曾衔筠,大理寺卿邵武他们二人只忠于父皇,一向不踏足党争,我与母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是以何种罪状状告太子的?”
“一则控告太子在父皇的“与民生息,盐铁私营”政策下在沿海地域垄断制售海盐,与民争利,而且偷减商税,牟取暴利,斥其目无王法,漠视皇威;二则指责太子专制弄权,东宫辅政大肆贬谪杀戮与其政见不同之人或犯小罪而处以株连,斥其不道不仁;三则责怪太子放任手下官吏犯下和奸(通奸),受贿,私加赋税等重罪而不予规正刑罚,斥其管理无能,包庇无德等诸多罪状,太子都供认不讳。”
“储者,副主也”海适喃喃低语,道:“父皇广纳谏言,关怀民生,明令严禁官员和奸,此上三条无一不是父皇最为痛恶厌绝之过,但父皇精明一世又溺爱太子多年,就算再为动怒,也应该不会还没下令彻查就直接在朝堂之上废除太子,就算太子招认不讳,东宫党多为言官,一个个口舌了得,也必会为太子开脱,要求彻查审案。”
“这...湉儿考虑不周...不过听说父皇当是虽是盛怒,可太子全幅招认,也下跪认错请罪,倒让父皇也有所动容,未曾提到过要废除太子,但是后来刑部尚书娄经全又指控早已结案的兵部克扣极武军军粮棉衣物资一案和宁沧郡聂太守买官一案是由太子指使,太子拒不承认,不仅在大殿上销毁物证,更是...口出狂言,对证人拳脚相向,导致父皇暴怒,要罢黜太子,只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