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刘备的询问,在沉默半响之后他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反戈一击,兵取襄阳!”刘备沉声说道。
“谋反,皇叔要我背叛州牧大人?这述难从命。”魏延变色道。
这时,刘备丰腴的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他道:“文长,据襄阳传来的消息,景升兄已时日无多,我准备辅佐大公子刘琦继任州牧,而你也知晓,襄阳的实权一直掌握在蔡氏一系手中,他们的目的很清楚,废长立幼,让蔡氏所生的二公子刘琮继位,那刘琮乃一不到十岁的幼童,何能打理州务,若让蔡瑁、张允之辈得逞,那荆州事务还都由他们说了算,备思来想去,为使公子刘琦顺利继任,唯有兵谏一途耳!”
“这,没有蒯公的命令,擅自发兵是杀头的大罪!”魏延犹豫道。
“蒯异度虽有万千机谋,但终究是文人脾性,这些年不及蔡瑁得势就在于此,今若兵谏成功,想异度也不会怪罪。”刘备笑道。
“只是若皇叔弃竟陵回兵襄阳,一旦江夏高宠军趁机进袭,荆州一样复无存矣!”魏延道。
“备果然没有看错人,文长之能荆州众将无人可及,不过请放心,在谋攻襄阳之前,我会令二弟关羽谨守竟陵,不让高宠军前进一步。”刘备道。
魏延咬牙道:“好,从今日起,我魏延就是皇叔你的部下了,刀里来,火里去,决不皱一下眉头。”
襄阳的蔡瑁、张允一向看不上自己,蒯越自身难保,江东的高宠在几番撕杀之后,早己结下深仇,面对错综复杂的形势,魏延思来想去,也只有投奔刘备一途。
“明日一早,文长你先让开沔阳防线,待我亲率兵卒与你会合后,一道兵发襄阳。”刘备高兴的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本来,魏延军的驻扎地夹在竟陵与襄阳之间,目的就是阻挡刘备有可能的异动,现在成功说服魏延之后,通往襄阳这一路将再无阻扼。
建安六年二月十一日寅时,在病榻在苦苦挣扎了多日的刘表终于撒手西去,蔡瑁、张允遂公布刘表遣命,由次子刘琮继荆州牧。
十二日辰时,得到消息的刘备随即而动,在竟陵宣称拥立刘表长子刘琦,并传檄荆襄诸郡,檄文称刘表长子刘琦生性慈孝,表早有托后之意,蔡、张素来拔扈,公布让刘琮继任的遗诏根本不是刘表本意,完全是蔡张两人伪造遗命,为排斥异己而为,故此,已弱冠成年的刘琦比尚是童子的刘琮更合适当这个继任者。
鼓唆刘表长幼两子对立,从而混水摸鱼,早就心怀异志的刘备蓄劲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