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一见就喜欢的,她的好我都明白……”
太夫人的目光寻声微抬,见首位上那满面急色拉扯着江尤氏的人,正是她已经五六年都没有见过的宁国侯府太夫人江氏。
几年不见,江太夫人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老了许多,已经半白的头发上插着耀眼的珠翠,穿着喜庆又华贵的衣裳,一副精心装扮的富贵模样,太夫人眼睛一转,很快明白过来,想来是江太夫人急需让文蔚氏同意文博远和江若云的婚事,竟是连换下待客衣裳的功夫都不肯耽误。
“侄媳妇儿啊,你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刚千里迢迢的赶来京城,身子还虚的很呢,快别哭了啊……”
江太夫人一边劝着,一边试图将跪在地上的江尤氏拉起来,无奈她身上的衣服既繁琐又华丽,使她的行动非常不便,又加上江尤氏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虽然她累的额头出汗,却是没有拉动江尤氏分毫。
“呜呜呜……姑母啊,我这心里实在是苦啊……”江尤氏躲过江太夫人的手,转而又抱着江太夫人的小腿,悲痛的泣道:“呜呜呜,我家若云在胜原的时候就总是念叨着姑母,一有空闲就和侄媳妇儿打听姑母的喜好,呜呜……身子不好,还总熬夜为姑母做些小东西,呜呜……姑母是不知道啊,离家来京的时候,若云是有多么的开心啊,呜呜……可是,怎么就遇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啊,我家若云今年才十六岁啊,连亲事都没有定下啊,这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侄媳妇放心,若云是我接来府里的,今天这事情也不是她的错,我是断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江太夫人直起身,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太夫人和文蔚氏的表情,有些气喘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远儿娶若云的……。”
“我不同意!我绝不会同意!”文蔚氏转身,眼睛发红的瞪着江太夫人,恨恨的道:“我死都不会同意远儿娶江若云!”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呜呜……”江尤氏眼睛一跳,立刻拔高了声调哭喊道:“我家若云怎么就如此命苦啊,这是只有死路一条啊,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来京城看望姑祖母,却平白的搭进去一条命啊,呜呜……”。
“你为何不同意!”江太夫人气的直哆嗦,用手指点着文蔚氏,厉声骂道:“远儿对若云做下这样的事情,唯一能圆了此事的就是娶了若云,你却百般阻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当真要逼死我那苦命的侄孙女不成?你这妇人,心肠也忒歹毒!”
“你……”
“江妹子。”江太夫人将几欲张嘴反驳的文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