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来的时候,那两条雪鳗上的赤色咒纹也开始星燃起来,不一会儿这两条功勋卓著的雪鳗变的冰心儿透亮,黑袍人走到一只雪鳗前,触了触从它嘴巴旁流淌出来的硕大的须子,那雪鳗就立刻便成粉碎的雪坨。
另外一只在轰然而碎的声音中也变成了这番模样。完全和在山崖下那几只毫无价值的雪鳗的归宿一致。
悬崖间,依旧有几株瘦弱的凇眠树昏着脑袋在寒峭的雪壁上肆意生长,它们在寒风中摇曳不停地发出散霰,就像一个漫不经心的人百无聊赖地挠着头皮屑。在明媚的山阳中散发出一丝苦楚的寒光。
凇眠树上生长的蜉蝣翅力凶猛,绕着树肆意翻飞,它们密集如榛,声若汨流,身辅四翼,翅披流彩,阳溢生姿,眼若龙葵,节肢环腹若生蕉黄之离,头尾生出两双鞭翎煞是威风。一时朝昏之间,修短随风,幼虫破凇而出,麻衣如雪。
羽凡觉得这灵世间的生物也没什么新奇,只不过凡间的寄生在水面上,这里的寄宿在凇眠树的花叶之中。凡间的个头儿没那么大也无过多神采,这里的就算生的再漂亮,但只依偎着冰寒的凇眠,依旧是朝生暮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但它可能确实了不起,灵翘知道,这种生长繁密的生物寒山上也有,这些寄生群体常吮人畜鲜血,滋生累卵,虽然生命的长度只不过隔了一夜的枕衾,死一生二,周而复始。如此便成了一种危害,小时候灵翘听父母讲过,百年前这种生物作为一种祸害流行,
这些生命在幻雪山的繁殖力得到控制,灵翘和羽凡随着黑袍人来到高大如煌的山崖上耸立的城市时,被延伸至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街道上铺砌的砖有松绿油光之色,据说这种砖是幻雪山独有的石料,砖呈六边形,每一个约有手掌大小,上面饰着的花鸟草虫纹案丹凤穿眸,掩瑕生辉,有一寸深浅透明之色,被崖日上的曛光照出浑噩的绿光如午夜里的烈风篝火,闪的人眼睛生疼,踩上去发出的声音像咬碎的雪梨。
被地砖铺开的路约有三丈宽,路旁有酒肆,药铺,客栈,胭脂铺,裁缝店,酒坊,赌场,妓院等场所供人糜烂。有钱的人开铺子,没钱的人撂地摊儿,一样的过活,一样的生老病死,看来雪山人也不过和凡间的众生没有太大区别,需要吃喝拉撒,也需要吃喝嫖赌。真不知道在这种场所下怎么修炼灵气。
羽凡和灵翘好久没吃东西了,这会儿饥饿感随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勾陈而至,然而两人身无分文。对于灵翘来说,她自小娇生惯养,需要什么父母无不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