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刻内心的恐惧。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隐遁在这轻寒衣之下观察着形势。
少顷,时钟花收住了流焰般的开放之势,燎动空气的噼啪之声消失了,花瓣收在了花萼的尾巴中,几个倒霉的小虫也一瞬间锢在花中做了肥料,花中明闪了几下,行运了这潦草的花期。
井中开始有汩汩的声音,溅动的精蓝流溢在外,没过多久便如贪豹饮泉般暴动起来,发出呼啦的声音,突然变如烟火般喷蹿出来,溅的附近的骨木浣洗明亮,顺着枝干流披而下并裹着一股烧灼的气味儿。
这形如水,性如火,喷溅时又粘腻一丝精蓝的东西不知为何物,只是不要沾染它,否则瞬间便会在身上烧个透明窟窿。
一只黑色魔爪攀附着井沿上来,爪如黑竹,关节紧密地衔接着骨骼,远节指骨纤长轻佻,指尖发出一截灰白,尖利如锥,约有半米。
中节指骨如被炭色烤炙,黝黑光亮,粗大遒劲,看得出整个手指的力道应该有此发出。
这魔爪手舟傍月,灵巧翻转,姿态多变。从肘部到指尖约有丈余。看来这应该是个十分骁勇且厉害的庞然大物了。
这还不算完,从肘部又延伸出一条前臂尺骨,与刚才那条大小、形态、灵活度均无差异。以肘部为支点,这两条前臂灵活异动不停在井沿上攀附。不一会儿,这怪物显露出脸面,肩膀,胸肋,后肢,完全显现的身体拥趸地占满了井口,并蹲在井沿上。
这怪物头若纺锤,发披流白,微微遮目,目流精蓝,面上几块简单的肌肉随着呼吸的节奏不停颤动。肋骨削薄沾着一层红色肉质,如被刚扒了皮的羊排。
它上身短小,下身肢体张狂粗大亦呈黑竹之状。他的四肢通过短板的胴体连接在一起,可以以任意自由度灵活转动,简直掌握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生杀予夺的权力。
它身上还浸着精蓝之溢,滴滴顺着骨骼、肌肉滑落。身染透明的黑纱映着蓝光恣意曳动,威风十足。
毫无征兆地,它一下子跳了下来,挥动着前肢的一双利骨砍倒了一片骨林,上面点缀的骨林果也砍瓜切菜地削碎成好几块,落下来的时候它顺势敛开黑纱将砍碎的骨林果兜裹在一起,放在嘴巴旁用力握成汁顺饮喉管而下。透过脖子上透明的血肉还能看到骨林果所流溢的残存辉光。
它前后脚挪动似饭后散步,每一步都拖着长胯,一只手臂上的双爪抹着骨林的树干,所过之处树干立折,它似乎并不介意这个尸骨林中的骨植能倒多少,过了没多久它大概发现自己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