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变成了人手鱼身的丑八怪,每天只会叽叽呀呀的叫,像极了傻子,留在梦境中的这些尚留一丝对他的忠诚,驻守在飞牙宫守护着我。对了,也就是你刚才所见的梦狌,“梦狌”这两个字还是我起的呢。”
长居士说完后坐在长凳上翘起了腿,她显然不是因为诉说带来的乏累而舒展大腿,而是出于某种必要而将两条玉腿相互在膝盖处压来压去。
她的举止迁就着她的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为了迎合特定的情感基调而说的。
“现在好了,这宫中没了他,也没有了为我取血而杀戮手下的惨叫声,甚至连食人的秃鹫都找不到这地方。
自他死后,飞牙宫上的那轮永远长不圆的月牙也不翼而飞了,连同他的死亡一起消失。
可有天我骤然发现,自己连同这宫殿一起留在了月亮中,这个世界的光虽然暗淡,但只要有一点都会被照个通透。
我不喜欢光,不喜欢那反射在宫墙上的红色,那会勾起我的嗜血症,为了我死去的丈夫,我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也多亏了他临死之际哺育的飞鹭花,我吃了里面的蜜竟无反呕之感,除了有些甜腻之外没有多余的不适感。
现在你就是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我想我也不会凑着脑袋上去舔的。不信你试试。”说完她便发出咯咯的笑,笑容漾在羽凡心里,挤出一丝美人迟暮的感觉。
即使这样,羽凡也没有咬破手指聊作试探,他觉得这女子神志不清,来路不明,若骤然咬破手指,真要勾起她的嗜血欲就难堪了。
不过他有所思,他也清楚地知道此刻的自己置身梦中,时间的碎片带着种种暗示督促他提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我在人间时,也曾身居长牙宫月余,不过所在庭院是飞牙宫中的一处名唤迷桑宫的地方,那里的柘桑和这宫廷之外的一样,且宫中有一小阁,上有一女子百鬼簇拥,那女子和你仿像,不知道是不是你。”
“那的确是我。”长居士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她的话诱她陷入记忆的深潭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我变成丈余的怪物后,宫中的一个画师将我这个所谓的女鬼王画在了素布上,后来被那个贱人做成了屏风,她要时刻将其放入我丈夫的寝宫中,想依靠这幅画提点我的丈夫,我只是个怪物罢了,以此来达成她内心的诉求。”
“后来呢?你就任留那幅屏风留在宫中,不焚毁?”
“后来啊,我想想。”
长居士陷入一阵回忆中,她扶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