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做深究的答复。往日刚正不阿、满口仁义的知县竟是此等尸位素餐之辈,我心甚寒。但我并未轻弃,转而暗中调查,一番顺藤摸瓜,终于探得幕后主谋乃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卢雍。我遂将查得材料汇成公文,递予大理寺。当时我雄心壮志,一心想终于得以报效圣恩,满心痛快,但谁知得来的却是冷水倾头。我殚精竭虑探查得的据证,竟如泥牛入海,杳无回应。我愤慨不已,遂呈奏圣上,不想连我的奏折也被中书省留中不呈。自那以后,同僚纷纷疏远我,上峰无端寻疵申斥我,我渐渐心灰意冷,不日,我就被迁调至这青城县任知县了。本朝为避免地方长官谋私,遂章定知县三年一任,成例不可连任,任满后应回京待命,但我已被连委任三次,在这僻远的山中一呆就是九年。九年啊,我竟九年没回过那东京城了,那樊楼的百味羹、沙鱼两熟,高阳店的流霞酒、清风楼的玉髓露、会仙楼的玉醑酿,这些滋味我已九年都没尝过了。东京城,竟已忘了我啊。”石赞善两行清泪长流。
顿了顿,石赞善继续道:“我不甘心,我石赞善自幼苦读,满腹才学,只为他日能鹏程万里,跻身庙堂,匡扶社稷,做那比干萧何般的千古名相。”
“你不是说有好消息么,说这些凄凉事情干甚?”李顺道。
“有大人承诺只要我这次能解决好博买务茶叶专卖和夏税之事,我的仕途就能有转机,你说,这不是好消息么?”石赞善回头笑道。
“如何叫解决好?”李顺疑惑道。
王小波嗟叹一声,涩声道:“你还不明白么,石大官人今日这茶,竟是鸿门宴啊。”
石赞善心中悚然,但看到他要等的人已在院中蓄势待命,遂放下心对王小波轻笑道:“我素知仁兄为人机敏,不想还是小看了你,仁兄洞幽烛微之能,当比离朱啊。”
“贼子敢尔!”李顺大惊,见石赞善言下之意正是王小波所料,怒火攻心。
房门猛地被推开,六名黑衣健卒手持双钩枪冲进屋来朝李顺、王小波扑去,好在李顺反应颇快,上前左突右挡,与那些人斗作一团。那些健卒不料李顺身手如此高强,一时拿他不着,无奈屋内空间狭仄,李顺也施展不开,双方只能你来我往,局势凶险。
“住手,若汝还想要他活命的话。”李顺转头,见石赞善竟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短匕,正架在面色灰白的王小波脖子上。
李顺骇然,面色一颓只得束手就擒。石赞善擦擦额上的汗,心中稍安。他只晓得李顺自幼在青城山习武,却未料到这厮竟如此猛勇,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