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翕在门廊下站着,抬眼瞧着四周牢笼似的围墙。
九月初七那一晚,程静恒与她长谈至深夜,除了对她进行深刻循环洗脑之外,还强制给她定下了一个规矩——出宫两年之内不许离开京城寸步。
她不知道两年期限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两年之后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可她只能谢主隆恩,不敢有任何异议。
碧儿眼里有活地拿了件外袍罩在她的身上,“殿下,眼看深秋,天儿都开始冷起来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冷。
“殿下,中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奴婢叫厨房去做!”
程静翕沉默了一会,摇头说:“不用,我出去一趟。”
碧儿嘴快道:“殿下去哪?需不需要奴婢跟着?”
程静翕拿眼睛盯了她一眼,碧儿意识到什么,连忙给自己的嘴贴上封条。
“你去备马车吧,记得和车夫做好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办。”碧儿应声后便小跑着去了。
程静翕接连两次进宫,两次的路子都的一道的野,程静恒刚刚下了早朝,身旁跟着的老太监就急忙上前来禀报,说嘉悦长公主又跑到书房门口跪着了。
程静恒黑沉的脸上瞬间挂满万年冰霜,快走两步,忽然转身一把抽出小公公手里的拂尘,粗暴的扔了出去。
一众公公慌忙下跪。
程静恒冷冷哼出声,没什么耐心的独自往前走。
老公公见状连忙去把拂尘捡起来,朝几个公公摆摆手示意先下去别跟了,自己则紧走几步赶了上去。
书房门口处,远远的就瞧见有人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程静恒眼底蓄着的漩涡仿佛势必要将所见之物尽数卷进去一般,可他仍然沉默着,甚至连呼出去的气息都十分平和,像是将狂风暴雨粗心大意包裹住的风平浪静——
稍不留神就会爆发出来。
程静翕听见脚步声,上身挺的就更直了些,直至那脚步声在身后停住,她才猛然惊觉,自己的呼吸好像已经凝住许久了。
“皇姐。”程静恒轻轻出声,话里带着叹息。
程静翕跪着原地转一个圈,给他叩了一个头,“静翕参见皇上。”
程静恒眼中戾气闪过,内心好似有怒火滔天,却无处亦无法发泄。
这次他没让程静翕跪太久,越过她往里面走的时候,将平静无波的声音落到了身后,“皇姐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高公公在外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