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翕呆愣了一下。
“可瞧了上京最大的青楼?”
程静翕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呆愣。
叶怀瑜顿住一瞬,意识到她可能是误会自己了,便义正言辞地道:“我没去过。”
程静翕撇撇嘴,“骗谁呢?”
叶怀瑜不与她争辩,接着方才的话题又问:“可瞧见了上京最大的酒楼?”
这个她倒是真看见了,忙点点头,“那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叶怀瑜轻笑,这个小吃货!
“还有什么?”程静翕索性不往外看了,反正她也看不清楚,与其自己看,不如听他说的有趣。
“还有……”叶怀瑜道,掀开帘子,指着外头,“你与我烧烤鸡兔的那一处,可看见了?”
程静翕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觉得十分眼熟,半晌没说话,叶怀瑜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笑意。
“笑,就知道笑!”
“静翕,”叶怀瑜轻轻在她耳边说,“你这么聪明,却为什么总是记不住路?”
记不住路的小吃货。
真有意思。
程静翕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努了努嘴。
过一会,听见她不大好意思地说:“那时我们来,河水都结了冰,树上还是光秃秃的。现在河水解冻,树叶都长齐了,我怎会认得?”
叶怀瑜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直觉世间竟再无可与此刻的她相比之人,绝非肤浅的相貌,而是她给他的感觉。
“真有意思。”他含着笑意开口,语气里带了点点宠溺。
隔山隔水的皇宫之中,程静恒静静看着眼前的熏香,“皇姐出京了?”
老太监道:“是,清明将至,公主殿下随夫去乡下扫墓。”
程静恒半晌都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熏香袅袅。
皇姐,你终究是没能好好遵守我给你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