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的架子上,其根源无处可追踪,连他最得力的手下都没办法探寻到答案。
印有大昭印的金条,谁可以拥有?
这样的金条并非税收上来的官银,上京之中,只要富庶一点的人家就都可以有,不过是多少的问题。
他们帅府也有。
到底是谁?
叶怀瑜想不出,那个情报贩子被他斩立决的给杀了,他一死一切就都断掉,除非背后的人自己站出来,否则根本就是一桩没头没尾的悬案。
可他清楚程静翕定然也发现了墙角处的脚印,否则那日就不可能有人前来助他,甚至是救他,那么根据这点往下去想,不难猜出她也许同样也在追查着那个人。
而查到之后的危险程度还未可知,未免她因此出现意外,他只能当机立断要了那人的命,以绝后患。
若不杀他,只能将他藏起来,可以程静翕的聪明程度,猜出始作俑者是谁定然不会太难,至时又是一场免不得的你来我往口是心非,那他与她之间,势必会往更相反的两个方向走。
故而这个人他必须要杀,留不得。
其实怀疑对象就那么两个,但他没有证据可以佐证,再多的怀疑也是白搭。
转眼清明将至,叶家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乡下老家去给故去的人扫墓,以前都是叶怀信与叶怀瑾携妻儿回去,今年叶怀瑾出了这样的事,是如何也不能回去的了,不过好在叶怀瑜在去年与长公主完了婚,因此今年便由叶怀瑜和程静翕跟着叶怀信一家回去。
两家人乘着两辆马车,随行护卫前后左右的围了一圈,不紧不慢地出了上京。
程静翕将皇上给她下的死规矩完全忘到了脑后,头一次出京,尚且还在兴头上,帘子一会掀开一会又合上,想看外头的模样,又怕叫人瞧了会瞧她不起,怕人说她连这些都觉得新鲜,连这样的破地儿都没见过,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土老帽!
“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便随你去外头的马上坐着,可好?”叶怀瑜看她翻来覆去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提议道。
“我不要,”程静翕说,下巴一扬,是个十分要强的模样,“我就喜欢这样看,这样看的有意思!”
叶怀瑜闻言便放下书本,眼含笑意地问她:“那你且说说,都看见什么了?”
程静翕被问的一哽,支支吾吾半天,一路上看见的东西全都成了走马灯,一个也没记住,“就那什么树啊,花草什么的!”
“可看见了上京最大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