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拍手笑道:“竟是真的撤了?云先生妙计!可你又怎知如此这般他轩辕大军就定会退离?”
白衣道人淡然道:“水神天吴于黄帝帐下为帅多年,深谙用兵之道,且为人胆小谨慎,他见帅旗倒地,定思天意不顺,出师难捷,此时又恰逢刑天将军援军乍起,遂生退意。那骆明世子的一把‘妄断’长刀天下难敌,性情却慵懒随意,他不屑于天吴的老生常谈,更不在乎敌方的千军万马,故而,是去是留,于他来说都无关紧要。既然天吴言撤,那,以他的傲气和浑不在意,也必然会随了天吴之意,下令撤军。”
少女点头,思道:“小小一事之下,竟也藏了如此多的玄机学问!嗯,可真悬呢,如若天吴知了刑天将军所带的不是千余精将援兵而是三百老弱疑兵,那他不就不下令退兵了么!那你的四方之士岂不算空排布了?”
白衣道人一笑答道:“因此我才命刑天将军带领诸士以马尾拴之灌树来大起尘风,作千军来袭状。”
“报——”一士兵拜禀道:“禀公主、云先生,那轩辕大军已撤至桑川岭中,炎居太子依计以天炽大火攻之,敌军未做防备,顿然惊慌,损之数千,伤亡过半,现已逃行往阪泉河方向。”
少女喜道:“如此说来,是炎居哥哥得手了!”
未及须时,又一士兵报曰:“禀公主、云先生,轩辕大军行至阪泉河处,早有相柳将军暗伏于河之上游,将河水尽数浸洒了毒汁莽草。敌军饮之,伤毒三千。轩辕军此时正欲东往,将行至一线谷处。”
少女赞道:“云先生神人!轩辕军撤离,行军最佳之路径便是放眼开阔的桑川岭了。此时正当仲夏,岭川最宜火攻,先生便令炎居哥哥以天炽大火攻之。敌军受伏,烈火之中必当欲寻水源。
你算定了他们必至距此不足三十里的阪泉河处,遂于河中放毒,而解毒的焉酸草又都生长于一线谷间,哦,我知晓了,云先生,你在一线谷里设了埋伏!嗯,那地势易守难攻,确宜设伏。”
白衣道人缓一摇头,道:“公主莫急。”
又待半晌,一士兵疾跑禀来:“报——,禀公主、云先生,轩辕军见了先生的石阵,遂忙采得了些焉酸草,未做停留,即行军至阪泉坡方向去了。”
少女疑道:“云先生,这又是何意?”
白衣道人温然道:“公主稍待,且耐心观之。”
眼看那日已偏西,众人正是等得一片心焦之时,忽一士兵赶至,拜禀道:“报——,那轩辕大军行至阪泉坡处,突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