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娘娘裂岩吞山之祭,又有魑魅、魍魉二将军率领幽司假作驱之,敌军伤之六七,余者皆已逃回了轩辕大营。”
少女冥思了半刻,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那一线谷地势险峻,敌军若由此过,必当会万分小心,有所防备的。于是,先生便将计就计的命兵士列石,故作疑阵,吓走了轩辕大军。
而此时,敌军若欲回营,那就只能从往阪泉坡处一路了。阪泉坡离着一线谷足足有八十余里,大军疲于奔波,未得休整,再至阪泉坡时,自当是人困马乏,不堪再战的了。此时已过黄昏,而那坡处古木林密,不得见光,暮霭丛深,乱石多出,坡陡崖峭。
是故,后土娘娘一记裂山,便摔砸坠吞而死了无数士兵神将。余人亦是惊弓之鸟,再遇魑魅魍魉等人,惊恐必乱,踩踏滚落者,又会将不计其数,损之惨矣。那——”她又不解道:“我们为何不乘胜追击,灭了余敌?”
白衣道人答道:“公主,知足身退,穷寇莫追。再者说,这轩辕骆明的一柄‘妄断’也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又何必平白的去触那霉头?”
琉雨施鸢听得发傻,回头问道:“那道人是谁?竟有如此神通?就仿佛这两军之阵,万马铁骑,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盘下的一枚棋子而已,他往哪指,那众人便往哪去了,嘿,真叫一个听话来着!”
屏翳笑道:“那当然!人家可是炎帝军中的第一军师谋士,云止是也!云止,道号云中君,云梦泽人氏,自于炎帝帐下,尝七退轩辕,以其囊中神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成就了一番神乎其神的绝代传说。”
琉雨施鸢感叹道:“同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你说,人家那脑袋是怎么长的?怎能那般的灵光好使!”她轻拍了一下屏翳的头顶,恨铁不成钢道:“再看看你,脑袋除了用来吃饭和扯闲篇,你还能干些什么!连个馊主意都说不出来,空顶着一个‘狗头军师’的头衔,我只看到了狗头,那‘军师’俩字被你给当菜吃了么?学着点!”
屏翳辩道:“好歹我也还是个‘包打听’呀,哪里就一无是处了呢!哪像你,两耳不闻家国事,一心只知祸害人!”
琉雨施鸢不可理喻道:“我的脑袋就这么小,哪里能装得下那么多人闲磕牙的杂事儿?再说了,我连自己我都闹不明白,哪里会有心思去闹明白他们!”她一指那军中少女,道:“哎,包打听,那女孩儿是谁?谁家的公主,蛮可爱的!”
屏翳啧啧道:“嗯,老大不说,我还不觉得呢,老大一提,我也看着她挺俊的,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