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不说话,就是等着霍寒山来问。他淡淡地说道:“我在想刚才那个公鸭嗓呢?”
霍寒山笑道:“那种货色有什么好顾虑的,难道你还怕他报复你不成?兄弟你一个指头,就能点得他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那当然,我不仅能让他生活不能自理,我还能让他性生活也不能自理!”郝仁开了个玩笑,然后慢慢变得严肃,“我是在想他当时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霍寒山想不起来。公鸭嗓当时说的可不止三句五句。
“他说,吴刚是他老大!”
“吴刚是谁?”霍寒山从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上流社会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龙城市一个垃圾堆里的疯狗?
“他是福山村支书吴太冲的儿子,黑白道通吃,有点难缠!”郝仁皱了皱眉。
“怎么难缠了,你说我听听!”
“基层组织的工作人员素质普遍偏低,甚至还不如村民。他们往往用一种不要脸的方法和态度对待工作。比如,我得罪了吴刚,他不会来跟我讲理。”
霍寒山笑了:“他们不占理,怎么跟你讲理?”
“他们会采取别的方法对付我。比如,借口福利院进贼,搅得我们鸡犬不宁;再比如,把福利院里的水和电给停了,说是我的责任;还比如,故意碰瓷,向我讹诈医药费,欺负我的弟弟、妹妹……我总不能见一个点一个吧!而且,他们来的都是村里或镇里的干部,或者派出所的联防队员,我要是跟他们动手,正好落下口实,给我安个罪名,就把我扔进看守所了!”
霍寒山一向沉稳,听到这里,也有点受不了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
郝仁心道:“这算什么,村官欺负老百姓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呢!”
霍寒山做了个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说道:“兄弟你别担心,这事就交给哥哥我了。以我们霍家的实力,整他一个小混混,就象踩死个蚂蚁!”
说到这里,霍寒山口风又变了:“兄弟,你先忍忍。如果吴刚真的对付你,你立马给我打电话,我找个借口把他父亲给拿下。也显得我们是恰逢其会、师出有名。否则,人家还以为我看上他那个支书的位子呢,我可丢不起那人!”
郝仁笑道:“好,这事就听哥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人如其名,还是蛮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