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旁边正皱着一张脸的陈文,就大着舌头说道:“怎么了陈爷,这是...心疼银子了?这...可不是你陈爷..一贯的作风啊,在咱落...叶城这..一带..谁不知道你..陈爷豪爽...大气,出手阔绰,义薄..云天。众人见到,那都得..赞一声这个”,那衙役说完就竖起一根大拇指,还不忘打了个酒嗝,补充一句,“响当当的。”
陈文是有苦自知,他那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哥几个只知道自己是县丞黄大人的外甥,却不知道其实一向吝啬的舅舅黄大人并没有多护着自己,钱袋子都跟他们一样,装不进几个钱。
陈文一脚踩着凳子,一拍桌子,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会心疼那几个钱,王三你个狗日的,你若是还能喝,爷就能再给你整几壶,你信是不信?”
咚的一声桌响,吓的刚才还显醉酒大舌头的王三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几分。
“信,信,当然信,陈爷是个爽利人,我哪能不信?”王三说完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谄媚道:“瞧我这张破嘴,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您别介意。”
这一番话说的甚是麻利,全不像刚才那般口吃。
而另一旁的衙役张四看着脸红,眼神却不浑浊,瞧着兄弟俩插科打诨,他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道:“陈文,其实你今天输得不冤,我看白天的事。。。。”
陈文本就没喝多少,头脑清醒,听得这话,耳朵一竖,看向张四。
张四见他望过来,略微顿了顿,转头看了眼窗外,旋即一挑眉,伸手在嘴边压了压,放低声音说道:“八成不简单。”
王三见陈文不搭理自己,刚想再说点什么,只是瞧见他俩的神情,便悻悻然作罢,安静坐在一旁。
三人当中,张四一向沉稳,心思活络,善于观察,平时就连班头刘伶都会在一些事情的细节上听取他的意见。
陈文伸出脑袋,询问道:“怎么说?”
张四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开口说道:“白天那‘里正’在县丞大人那边汇报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谁留意到班头的脸色?”
陈文和王三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张四见他俩摇头,继续说道:“那‘里正’在陈述死者的发现地及生平后,接着便提到了死者的症状,我无意中瞥见班头当时皱了皱眉,脸上似有不信的神色。”
王三心思单纯,哪里会知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疑惑说道:“那死者皮肤泛红,全身肿胀,就像在水里浸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