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的是人已死去多时,身上却还残留有温度,且多处有抓伤的痕迹。如此惨烈的死状,初次听闻,皱个眉不也挺正常的吗?”
张四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陈文,似有期待。
陈文见张四投来的眼神,略加思索便大致想通其中关节,他试探性的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班头满脸不信的神色是因为他很可能曾经见过这样类似的死状,皱眉是因为,他觉得此事很棘手,当是知道内情?”
张四微微点头,“很有可能”。
王三一脸错愕,都在说些什么,这也能看的出来?
陈文见张四点头,恍然大悟,“哎呀,这也就说的通了,难怪班头今天破例请准我们骑乘驿马前去,临走前,还告诫我们说明天可能还得再跑一趟。”他一跺脚,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张四,一开始你就算准了这些,才故意怂恿王三一起和我打赌的是吧?”
张四摆摆手,“只凭那点猫腻我还不敢确信,不过班头在检查死者身体时候,我见他盯着死者前胸的一处红斑看了许久,”
他摸着下巴,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蹙着眉头继续说道:“那处红斑与其他部位明显的抓痕并不一样,伤口处淤血更重,紫中透青,死者周围是一片青草地,只有一颗胳膊粗细的歪脖子树,显然不是磕伤造成的,于是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仔细观察了一番。”
陈文迫不及待,问道:“结果呢?看出什么了?”
张四紧锁眉头,缓缓说道:“死者前胸那处淤青,并不简单,按理说伤口处如有钝物磕碰,血液流通不畅,淤血聚集,时间再长,也不过是紫中透黑,而那青淤处隐隐泛有墨绿色,恐怕。。。”
陈文挣大双眼,一脸的惊骇。
张四见他神情,冷哼一声,“如此奇怪的惨状,真以为会是什么发病,简单的吃错东西这么简单?”
陈文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你是说。。“
不待陈文后面的两个字说出口,张四就立即丢给他一个隐晦的眼神。
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此时不宜多说。当心祸从口出。”
王三被他们两个一惊一乍的弄的心里发毛,此时又恰好从窗外吹过一阵夜风,烛台上的一粒灯火摇曳不定,小小的雅间内,墙壁上的人影随着灯光四处晃动,越发让人显得不安。
陈文起身关上窗户,站在那心有戚戚。
张四则起身走向烛台,覆上了灯罩。
只剩王三依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