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境。
另一旁的胖子衙役张三也是心有恍惚,恰如早上初次正见那般,此人一袭青衫单手负后,也是如现下这般沉稳。之前还担心面前的青衫年轻人会是那五仙教的余孽,恐其暴起行事的那份心思就这么淡了下去。
正当两人心中生出些敬意,暗自有些认可的时候,不想那位年轻人突然咧嘴对着刘伶说道:“刘捕头,我有些尿急,可能是酒水喝多了些,方便的话,烦请诸位等我一等。”
刘伶低头往桌子那边看去,饭桌上零零散散歪倒着五六个酒壶,他对着李云风点了点头,伸手招来一旁战战兢兢一脸懵懂的酒肆伙计,递给他几两银子说道:“你带着这位公子去趟茅房,多余的银子就当是打赏你的辛苦费。”
那酒肆伙计一看到这般阵势,本就有点后怕,哪里还敢计较之前的那点小心思,惶恐的点点头,领着那位就差捂着裤裆的年轻青衫公子向着酒肆的后堂那边走去,至于公子身上的那点血迹,也就再也顾不得了。
张四和王三根本就不用班头说什么,两人不动声色的跟在那两人后面,一路行去。
陈文待得众人远去,这才对着刘伶说出了城北那边自己查出的见闻。
刘伶面无表情,瞧不出任何神色。他双手卷起那件破烂的潮湿衣衫递给陈文,望着一行四人最前的那道年轻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云风捂着裤裆,憋的难受,兴许是有点后悔自己无缘无故的充脸面当着众人波澜不惊的喝下最后的的那杯酒,胀得慌。
耳朵里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李云风有些苦笑,还真当自己是十恶不赦的要犯了?撒个尿而已,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那伙计带着李云风到了茅房,朝身后的两个官爷低了低头,得到示意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张三和李四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当起了门神。
这还是两人自打进了衙门以来的头一遭,有些味道。
落叶城内,在由城东的福客楼通向城北醉花楼的那条道路上,一个身穿文士儒衫的“男子”一路穿街走巷,在临近醉花楼的那间药铺边上,苗淑碟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看了眼毗邻的醉花楼,眼神没来由的竟有些落寞,之前陈文对她说的那番话不会作假,也没理由作假,所以当她真正诚心的说出恳请他查清此案个中缘由时,也就没了那份再去悄悄探访福客楼的心思,说走也就真的走了。
只是不知怎的,这城东城北一路行来所思所想竟全然是这些年来没有的过的心情,说不出个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