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汉子盯着眼前升腾的火光,脸上看不出表情,随意问道:“你和那一家子有仇么?”
李云风本想着嘻嘻哈哈应付几句,假意让那人放松警惕,好从他口中探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虽说眼下还未曾谋面,但单从后背处的身形来看,那人应该就是先前陈文在牢中与自己说过的驼背汉子。
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猜测,一来陈文说过,小丫鬟翠玉在独自往来府衙的路途中,一直有个驼背汉子在暗中尾随,二来也是在昨晚的牢狱中,那人竟然拿出了自己递给小丫鬟的帕巾中藏着的笺纸,如此密事就连当时同样深处牢狱中的两个偷听墙角根的衙役都不知道,笺纸又为何在他手中?
如果说此人不认识那对主仆,只是无意中捡到的那张笺纸,单凭城内的一张告示也绝不可能猜到笺纸与他有任何关联。
那么结果只有两个,要么面前此人是衙门的内应,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作为,不外乎昨晚小丫鬟从牢狱出去后就已经给衙门盯梢的截住了,暗中盘问之下才获得了那张笺纸。
此番如此,不过是投石问路,故意用笺纸哄骗自己出牢狱,瞧瞧自己的态度罢了。
看来先前在府衙内,当着县丞大人的那一番堂后问话,还是没能消除自己的嫌疑。现在看来,恐怕就连陈文昨晚说出的那一番也是事先设计好的,故意混淆视听,眼前的驼背汉子和衙门的那一群家伙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说不定此时此刻,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就会有一众衙差在暗中盯着自己呢。
至于第二种结果,可就简单多了。
眼前的驼背汉子认识那对主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可真要如此,又为什么要弄得自己全身无力呢?
李云风在嬉笑着和那人说话之时,脑中就已经在飞速的转动,瞧着一大推的弯弯绕绕,其实也不过就一刹那的事情。
犹犹豫豫中,两种揣测摇摆不定,只好见招猜招。
这才有了先前李云风看似嘻嘻一笑的一句话语,“前辈洞若观火,就像是给晚辈施展了定身术一般。”
表面上看是一句烟火气十足的马匹功夫,暗地里却是在问那人为何制住自己,好给自己心中的疑问来个一锤定音。
可惜老家伙不上当,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是我制住你的,你能奈我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看看再说。
李云风话语刚落,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