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成御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打开这个木匣,你相公修行可就功亏一篑了。”
王锦妻子果然有些退缩,白寒烟斜睨着成御,微露讥嘲:“成掌柜的,你百般阻扰是不是怕看见王锦这副样子?”
说罢,她猛然伸手一把将那木匣打开,将盖在头颅脸上的丝帛拽下,那王锦的头颅便立刻公之于众。
一众哗然,王锦妻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匣里的头颅,只见两行血泪顺着王锦紧闭的眼角流下,似乎诉说着他死有不甘。
王锦妻子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水如失控脱线般奔流:“相公,相公,你可是有冤屈要诉!”
“成御,你还有何话说!”那银盔副将看着眼前异像,忍不住呵道:“他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才会心有不甘,流出血泪来!”
成御是个城府极深的狐狸,知道头颅的事情瞒不住,便立刻换了一副样子,伸手指着白寒烟,愤恨交加道:“我曾说过,莫要打开木匣,一定是韩大人冲撞了神灵,才会让王锦遭到报应,修行也功亏一篑。”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白寒烟冷哼一声道:“看来成掌柜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将木匣里的头颅举高暴露在一众百姓面前,凝声道:“大家请看,王锦的头颅端口的皮肉收缩的平整,很明显与活着被砍下的伤口不同。”
“若活着被砍下的伤口又如何?”段长歌挑眉看着她,问出声来。
“如果头颅是在生前砍下的,断口处的皮肉是外翻且边缘较阔,正好与王锦的头颅相反,所以,王锦是在死后被人砍下头颅的。”
“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你别忘了,王锦是被仙眼渡化,有些不同也无可厚非。”成御反驳着白寒烟的话,转眸看着她冷哼:“更何况,若依韩大人所言,王锦是昨夜就死,那他脸上该有尸斑蔓延,休要以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懂验尸,便要糊弄我等。”
白寒烟嗤笑:“你的确知道很多,那么成掌柜的,我且问你,你可知道王锦为何会留下血泪?”
成御脸色由白到青,在由青到白,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的话,白寒烟瞧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深,沉声道:“因为,王锦的头颅在冰窖里冻了一夜,今日被你拿了出来在暖室回温,眼底冻结的血液回温,眼中自然会流下血泪!”
白寒烟一席话落下,整个祠堂沸腾了,原本虔诚膜拜的百姓开始惶恐起来,王锦妻子一下跪在白寒烟身前,抓住她的袍尾哭道:“韩大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