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牌官陈思宇。”
“他?”段长歌眉梢微扬,似乎在回忆着陈思宇。
白寒烟再次俯身拱手:“陈思宇乃军中将士,还请段大人下令派兵与下官捉凶。”
“也罢。”段长歌站起身道:“本官就陪你走一趟。”
白寒烟怔住,段长歌拿了凌波剑挂在腰间,走到门口见白寒烟仍怔愣在那,不由得不耐烦的催促:“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就……我们俩?”白寒烟忍不住确认一下。
段长歌极郑重的点头重复道:“对,就我们俩。”
夜已经深了,段长歌与白寒烟比肩走向陈思宇的家,月影垂下两条颀长的影子缠在一起,白寒烟感觉他的靠近,浑身不自在:“段大人,就我们二人……”
“怎么,你认为本官不是他的对手?”段长歌挑眉斜睨。
白寒烟抿唇不语,他堂堂二品指挥使亲自抓一个七品旗牌官,难免大材小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她此时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
段长歌悄悄靠近了她,低声道:“还是,你不想与本官独处,怕受不了本官的美貌,跪倒在本官的袍尾下,真做了断袖?”
白寒烟浑身僵硬,惊觉脸皮这个东西,于段长歌而言,真是个身在之物,立刻僵笑两声,快步向前走去:“段大人,下官怕陈思宇得了口风逃走,先行一步。”
段长歌看着她逃一般的背影,勾唇轻笑,看着陈思宇家的方向眉梢又冷了一瞬,眸里含了杀意。
白寒烟推开陈思宇家中大门之时,一股诡谲不详的感觉从脚底渗上来。
她沿着石子路走进屋门,却见屋门虚掩,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陈思宇跑了?”段长歌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白寒烟没有回答,小心的推开门,见竹屋床前案台上一道橙黄的烛影晃动,屋内温泉水波漾着光晕,却不见陈思宇的影子。
段长歌剑眉蹙起,眸中却眨出淡金的凌厉辉芒:“有血腥,从那传来的。”
他抬掌指了指门后的偏门,白寒烟惊道:“在偏阁!”
说罢,却见段长歌身影一闪,已经窜了出去,白寒烟当下也用了轻功向偏阁略去。
二人是一齐到的,皆被阁内之景震撼不已,怔愣在地。
只见陈思宇被人拦腰而断,双目爆睁,满眼的怒气和悲伤,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死不瞑目,地上鲜血逶迤成河,衬着惨白月光,是残酷至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