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上的日头已经偏西,她也在暗暗等待着王家的消息。
日头已被时间磨尽,天色已近黄昏,漫天云霞如染了一层血色,被夕阳烧灼得渐渐乌黑。
忽然,一抹粗布衣服进入了眼帘,张望终于是迈进了门口,他的妻子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抬腿向门口的男人跑去,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声音里带了哭腔:“相公,你总算是回来了。”
白寒烟也站起身,轻笑着看着门口相拥的男女,张望一手搂紧了怀里的女人,脸色却羞的潮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有神医的灵药呢,还怕个啥?”
“这是自然,我那药是有灵性的。”段长歌也从屋子走出来,眼带笑意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张望看着他竟有些微怔,反应过来便犹如看到了天神,一脸虔诚的对他躬身作揖,恭敬道:“仙人呀,您真是天神下凡,您给我的灵药果然有灵,那蛇根本就不怕人,很多捕蛇的乡亲都被咬伤了,可,可那蛇却像是惧怕我似的,遇到我就躲,连我的身前都不敢进。”
白寒烟回眸睨了一眼段长歌,见他神色间从容不迫,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无声的鄙视了他一下,回身看着他夫妻二人,故作一脸诧异道:“是么,竟真的这么神奇?”
“是啊,是啊,我同他们说,我家里来了一位神医赐我灵药,他们都要来向你求药呢?”张望看着段长歌,一脸崇拜。
“他们?”白寒烟心下微动,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自然是王家的人,他们见这灵药神奇,都想求得一份用来防身,这会儿他们怕是快到了吧。”张望回身瞧着门口的小路,双眼蓦地一亮,道:“来了,来了,王家的人来了。”
白寒烟略吃惊的看着段长歌,没想到王家的人真的来了,段长歌冲她挑眉,面容颇为得意。
张望屋内,破木桌子上燃了一盏油灯,段长歌端坐在火炕之上,烛火摇曳中闭目轻阖,绯袍缓带,神采飞扬,气度闲雅,竟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王家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素衣管家打扮,一双眼却精明的很,他瞧了一眼炕上的段长歌,见其如此年轻,不由得问扬起下巴,有些怀疑道:“你就是张望口中的那个神医,能驱蛇?”
白寒烟心里有些憋闷,这个人口气有些无礼,看起来并没相信段长歌的手段,于是上前一步,冷声道:“这位公子,我家仙人也是随缘的,瞧着面善的自然帮上一手,若是没有眼缘的,我家公子便是瞧上一眼都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