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栋得知狗哥竟然活了下来还被警察给带走了,好在秦爷的人做事麻利,早威胁过他,要是他说出去,不论他是流落民间还是被关在监狱里,总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狗哥和他弟弟二狗做梦也想不到一时贪念竟然给自己招惹来了杀身之祸。吴建栋这个人,活的散漫,但交友甚广,嘴巴又利索,他也是在别人引荐之下投奔了秦爷,他无心自己的破烂生意,跟着秦爷反而做成了一些事情,秦潘茂看中他广交人脉的特点,愿意提携他,因此自然也乐意帮他擦屁股。
此时距离清河镇不过几公里外的村子里,胡穆然昏迷了一整天后,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因为此处人生地不熟,李瑶也不晓得该怎么回去,只让阿忠托人去给李家送信报平安,自己留下来照顾胡穆然,然而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胡穆然在一声低喃之中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身旁坐着正准备给自己灌药的李瑶,愣了半晌才坐起来,发现自己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痒,应当是在愈合了,他隐约还记得失去意识之前,他们正在一处茂密林子里逃命
他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糖,面露难色。
“这两天我说嘴巴怎么这么苦,你一直喂我喝这玩意儿?”
李瑶见他醒了原本还很高兴,结果他一醒就没有好话。
“这是药,不喝药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地跟我说话?”他睡着的时候,看着比醒了顺眼,李瑶觉得。
胡穆然翻了个白眼又躺了下去,双眼一闭,散漫道:“那我还是死了算了,我怕你在里头下药!”
着实因为药太苦太难喝,他又是最怕喝药的人,索性躺在床上装死。
她此时心里正蓄着一团火,她辛辛苦苦背他走了几里地,到现在浑身骨头还像散架了般疼,每日还要伺候他吃饭喝药,到头来却是吃力不讨好。李瑶将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放,“砰”地一声响,床上的人身子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冒着火的眸子,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一瞬的恍惚。
“你发什么疯?”
原本想问她为什么发火,然而一开口总是变了味道,他这个性子和一张刻薄的嘴让李瑶气的想拿药泼他脸上。
“你爱喝不喝!”说罢,红着眼睛走了出去。
李瑶实则是关心他的,毕竟他单枪匹马来救自己,哪怕只是因为他身为警察的职责,他受了伤,险些死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她想好好谢谢他,可难耐对方却并不愿意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