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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臧庞称患伤寒病,不接见任何宾客。燕皇得知此事,派了数名太医为其诊治,据说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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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庞当然不是患了重病,不如说,他现在异常地健康。
接到密旨的当天晚上,这位镇南公便悄悄的离开京城宋安,一路南行
天孝元年十月,也是万康十三年十月。
对于天戈江以南的人来说,今年是个丰年,许多人都在打算着稻子收完以后的奢侈生活了。然而对于大多人来说,即使再丰收的年份也未必能够更奢侈。老爷们总能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收揽他们的成果。
大概对于贫农来说,他们未必没有想到这样的结局。丰年又不是只有今年一年,过去发生的事也同样没道理今年不发生。但还是能更舒服一点就是一点,就算是完全没有什么变化,这也不妨碍他们开心。
开心总归是好的。人生在世太过多艰,再不开心一点的话,就真要无聊惆怅致死了。古代的悲情文人都活不太久,就是因为他们并不懂下层人在无奈之中孕育出的开心哲学。
商人也乐得让他们开心,虽然精明如他们早已看穿了这百态的人,但若果他们的开心有助于了他们的生意,商人们不介意给热闹的气氛加一把柴火。这让昭国大小城市显得更为繁华。
然而有些事情是谁都不可能想到的,除了策划者以外。
万康十三年十月二十一,位于天戈江中游南部的邵渡码头突然沦陷。
突然,没错,是突然。码头不多的驻军里有近四分之一是细作,这个数字,不是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能够想到的,然而它发生了,并且以惨烈的结果宣告了昭国自以为是的安逸是多么的可笑。
邵渡码头被整个的清洗了一遍,用红色的某种咸腥液体。不管是军人还是渔民,当然连带着刚好经过的商人,一个不留,全部屠杀殆尽。主要是为了防止报信,也防止码头上有残存的势力干扰燕国接下来的行动。
在南岸屠杀的时分,北岸的先锋军已经渡过天戈江,直奔琮(cong)州城。而此时的琮州城,甚至没有关城门。
先锋将郭荣良当机立断,率部下闯入城中。渡河的时候当然不可能带着马,因此所谓闯进去,也只是靠两条腿。不过荒诞的是,昭国百姓都不识燕国甲衣,竟凑到这支刚入城军队旁看热闹。
郭荣良不禁有些想骂娘,虽然进城很顺利是好事,但是身为进攻的一方,受到百姓如此的欢迎,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