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又开始看戏,大家都不再说话,原来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那个女子依然在抽泣,但也只是吸鼻子的声音。
男子问:“你是来寻人的?”
女子:“是啊。”
男子:“家人?”
女子摇了摇头。
男子勾唇一笑:“情郎啊!”
女子定在原地,恍惚中撑起一个笑脸:“算是吧。我叫恭长青,家住洛阳,你到那里打听‘恭长’二字,自有人告诉你家府在哪里。”她又从颈上拿下来一个青色铃铛“你把这个交给家父,应该可以领一些奖赏。”
男子翘着二郎腿,很随意的样子“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不错。”她叹了一口气“此去军营肯定是凶多吉少。你就和家父说我来世……”
他打断了她的话:“呸,这叫什么话。你那位少年郎说不定早就死了。你何苦白白搭上自己的命!”
恭长青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她的家世是书香门第,虽是一介女流却在儿时被父亲送入学堂,打扮处事皆如男子,可她天生爱玩好动,怎么受得了‘之乎者也’的熏陶,她的学识说不得好,也说不得差,本来这种平平常常淡如水的日子也挺好的,可是不知怎么就引起那帮调皮少年得注意。
“张青好,张青妙,张青是个娘娘腔。”那帮少年围着恭长青就说一些一些啼笑皆非的话。她本想不予理睬,可是天天被一群人找麻烦,感觉生活大不如往日清静了。于是她皱起眉头也不顾什么礼仪大喝:“你们真是一帮混蛋!”
恰巧她的老父亲俨然站在她斜对角不远处,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被打了三十多大板。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她渐渐尝尽悲欢离合,体验了万念俱灰,明白了一厢情愿。
喜欢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他出声阻止那一帮无赖,那天杏花微雨,阳光正撒在少年的肩上,他伸出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对她说:“小兄弟,我们走。”后来打听了才知道那人是本学院排名第一的项翔。
她深知他的优秀,也明白自己只是沧海一粟。
后来他提议一起吟诗作赋,她却不会。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扫兴,于是那一刻她暗中决定要好好读书。
不通四书五经的她竟也能背的流利赢得先生的称赞,同舍生的叫好,原本学院里普普通通的她也是榜上有名,最恨骑马射箭的她竟也能狩猎满载而归。
大家打趣道:“这厮一定是和那和尚似的,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