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因为赢了的话,黑狼也难看。”
她笑着摇头:“你知道为什么狼族作战会下战书么?”
我惊讶:“难道是因为黑狼?!”
她点头:“黑狼善用计谋,但一开始就没用,以后也没用。”
一开始就一直让。可是狐族使了计谋,就好比是胡英使了计谋,他应该心很痛吧。
可是胡英并不知道,散妖作战也从未和狐族商讨。我一下子鸡皮疙瘩起来,打了一个哆嗦,心慌慌的。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小猴子和我说了,我却没有和胡英打招呼,我觉得没必要说,就搁置了。
这件事使我懊悔终生。
我那句:我知道。始终噎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越来越发抖,心里太虚了。因为我觉得胡英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问:“那?”
她说:“黑狼和武苒都是很要强的那种,所以他们走不到一起,一开始就注定了。”
春天没了炭火盆,营帐少了东西,反而看起来空间很大,武苒的营帐里什么也没有,镜子也没有。
我问:“你这里怎么这么空?”
她说:“那日听你们谈话,我就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把东西都搬走了,打仗去又不是相亲。”
我们总会欠一些什么,留给一生余味,余味有另一个名字,它叫后悔。
我说:“胡英和黑狼的事怎么办?”
武苒说:“难题就由天吧。”
由天挺消极的一种态度,但凡由天,都是因为没有办法了。
我叹气。
洽谈的结果是什么都知道,因为狐族和散妖已经结盟了。
武苒说:“如果结盟失败,那使者非死无疑。”
我唏嘘:“那该如何?”
武苒说:“除非那妖是胡英。”
“不去不行?”我问。
武苒说:“你在狐族这么久真是白呆了,你难道就不知道么?狐族和狼族这种大族,最好面子和礼数,面对任何交好都至少表个态度。”
我奇怪:“难道不是不出去就行了?不去也是态度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你还是太年少。”
我说:“那怎么办?”
她说:“胡英自己会去的。”
极度的了解对方,就是这样的。
……
我坐在我的营帐旁,半夜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