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也始终没有挪一步,我在等胡英,因为她的营帐还是黑着的,她还是没有回来。
我想和她说:对不起。
但是我等了一夜,那个营帐连老鼠的身影都没有,胡英没有来。
天破晓,我站了起来,望着天出神,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我扭头,胡英穿戴整齐,还化了眉,胭脂也涂着。
好像但凡不打扮的打扮起来都会有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我又出了神。
她拉着我的手,我感觉手掌里像是握了一块儿铁,她拉着我进账,一地的衣服摆在她休息的地方。
她说:“你给我挑一件,也给自己挑一件,和我一同去吧。”
我那一刻只是哭,她眼里有水晕:“鬼丫头,你看你这么多愁善感,把我给带的,我刚化好,可不想再重化了,你憋着不许哭。”
我说:“那散妖的事……”
她拿手揪着我的嘴:“不许说了。”然后笑了笑:“快帮我挑挑。”
我拿起一件粉色衣衫递给她:“平日里打打杀杀的,你总是如此这般,就穿个像姑娘家的颜色吧。”
粉色的衣服,黄色的裙摆,还有束腰把身姿的窈窕尽显。我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粉玉做的步摇给她挽在发上,她也不是那马尾了,俨然一个含羞带笑的美人。
我选了白色的衣衫,并戴了白色的斗笠,为了遮脸上的彼岸花。
她摘下我的斗笠说:“不许带,丑。漂亮一姑娘,不用遮。”
我笑:“你啥时候眼睛不好使了?”
她说:“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然后抚了抚我的右脸:“好看,我觉得别有风味。”
我喜逐颜开。
她拉我坐在凳子上,轻抬起我的下巴:“别笑,别挤眉弄眼,鬼丫头,姐姐给你化妆。”
她的手很清凉,因该是昨晚冻的,眼睛还有些肿,应该是哭的。
我心中酸涩,但不能开口。
她极其认真的凑近我的脸,给我描眉画眼,最终递给我一个唇纸:“抿一抿。”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妖冶,尤其是那彼岸花,像妖不像仙,这白衣真的很不搭。感觉暗红色更加适合自己。
我小声说:“这白衣我穿是不是有些怪?”
她说:“自信点。”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挺直脊梁,我受力后就强打着精神挺直了胸膛。
她主动牵着我的手赶往那片森林,我感觉到了她的哆嗦,是惧怕看到黑狼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