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了我找别家姑娘也可啊。”
‘嘭’仿佛锅瓦瓢盆具碎,是扔东西的声音。
“老子要是能20年前就把你换了。”
“那你没本事就凑合吧。”
小姑娘掩面跑走了,他表哥紧随其后。街坊四邻也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不敢靠近不敢劝阻。
“哎,又开始了,20多年了。”
“这吵啊吵,从头到尾都是一件事。”
“他家那丫头又哭着跑走了。”
“哎,钱闹的。”
不是钱闹的,不是没儿子闹的,是没有感情闹的。
贫穷和缺爱哪一个更可怕?感情是什么,就是一屋俩人三餐四季么?那叫搭伙吧。
真正的喜欢是这样的,不能无私的祝福你,但你不能不好,总而言之都要好好的,但就是不能比我好。
鲛人低垂着头,突然那女子出来了,她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身材也走了样,只是眉眼间还尚存一点当年的风采。
她裹着头巾,低着头穿过他,穿过人群熙攘,走了出去,去了那个海滩。
此时天色也渐晚了,那里没人。
她踩在沙滩上,脱下了鞋子,提着鞋在月下跳舞,好像还是从前那个少女似的。
鲛人看着这一幕笑了笑,本来计划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时今早那个小姑娘走了出来,她叫了声:阿娘。
妇人爱抚的摸着她的头:“丫头。”
“阿娘今天有个长得蛮好看的人说认识我,还说23年前就认识,还问我当初约定了来,我怎么没出现,可奇怪了。”
她阿娘一瞬失了神:“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未等她女儿开口,她继续说:“乖,听话啊。”
然后她就趴在沙滩上睡着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心疼,喃喃道:“你说这世界真奇怪想捧你在手心的得不到你,但得到你的却对你百般嫌弃。”
鲛人坐在她身旁,哭了,月光下一滴泪滴在沙子上,化作了一颗宝石,它价值连城。
陆判开口:“走啦。”
“还不想走。”他继续小声在她身边嘀咕“啊,这就是急匆匆路过我的理由?”
她睡的很沉,并没有听见。
大千世界都来说一个字——缘。缘深缘浅从来不是个人决定的,但又可以改变。只是不是人人都可以任性一把。
他看着她,想帮她,她醒来的一瞬十分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