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视她为粪土,从雪若的半身腰跨掠过去,直奔而来。
所幸车帐又宽又大,否则但愿他大跨步时一头扎在车顶。
药奴附在独孤斩月耳边,耳语几句,独孤斩月神色微变,转而向墨轩耳边嘀咕,墨轩神色飞扬,爽朗道:“来的正好,劫魔正好饿极!”
三个大帅哥卿卿我我,几乎没有雪若什么事。
独孤斩月使个眼色,与墨轩前后离开车帐。甩下药奴和满脸狐疑的雪若。
药奴也不理睬她,往矮几慵懒一靠,突然哈哈狂笑,原来是瞥见桌上的纸。他全然不顾自己完美淑男的形象,葱白的食指指着宣纸中的墨宝笑道:“谁把鲜花插在牛粪里了?”
鲜花是独孤斩月的字,那牛粪就是……
“想尝尝我的墨宝塞进你嘴里的独特口味吗?”雪若反击道。
药奴不以为然,他的自信心足够强,他的脸皮也足够厚,所以他这个人……也足够危险。
带着面具的人,足够深藏不露。
“你不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药奴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说,我就好奇。”若果她先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以自己对药奴的了解,必定会被他蹬鼻子上脸。
“你先求求我。”药奴得意道。
贱人果真矫情。
雪若连翻白眼的功夫都懒得施舍他,径自走到车窗前,一把掀开车窗,外面景象一目了然。
车队早已停止前行,车队中的家仆俨然剑客的装扮严阵以待,夕阳西下,绯红晚霞为每个人上脸庞涂抹血色的凝重。独孤斩月以领导的姿态负手立于一旁。
墨轩神采飞扬地对几位管事的仆伇细细分工。他在杀人前总是打鸡血一般精神盎然,衬得整张脸英挺不凡。
墨轩语毕,独孤斩月低低又叮嘱几遍,单手一挥,众人皆散。七八人背着干粮和连发弩机朝附近地势高些的树林奔去。
剩余的人驱车将车队列出阵形,卸下雪浪驾车笼头,简单束缚,打算情急时骑马突围。
“看来大敌当前。”雪若注视着独孤斩月镇定自若的背影,幽幽自语。
此次出行,她也断断续续了解到有关独孤斩月的一些情况,他本是九尾龙族现任帝君独孤九第四子,本也该是下任帝君的最佳继承者,可惜他心无天下激怒帝君,被无情赶出龙族,做了个落魄皇裔,也过了几年心酸的流浪生涯。
想他荣华千年,再短的辗转流离也是最残忍的折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