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尺木去长安,路途遥远更兼天子脚下,不适合他,所以他仍旧盘桓在汴州境内。
齐老大今日的心情颇好,有道是“他乡遇故知,为人生一大喜事”。齐老大难得破了一回财——虽然只是招待在这风中破店,虽然只要了两个小菜,一瓶烈酒,可在这初春之际,这一番也已让旧友颇感温暖。
“齐兄,你这手指……”旧友眼细,发觉这齐老大又少了一根指头。
齐老大猛灌了一口酒,叹道:“冯老弟,不瞒你说,老哥我触了霉头了,平白让人截去了一指!”
这齐老大的旧友不是别人,却是盐帮的冯松。冯松与齐老大乃是同乡,自幼时便交好,二人今日在汴州重逢,可谓喜事。
冯松把玩着手中空杯,问道:“什么人敢在齐老大的头上动土?”
“那人自称——魏尺木!”齐老大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分外带恨。
“魏尺木?可是一个青衣少年?”
齐老大目光闪烁:“怎么,冯老弟认得此人?”
冯松心眼活络,自然知道齐老大话中之意,他又饮了一杯,斩钉截铁道:“不过是一面之缘,怎比你我几十年的交情?”
冯松也不细究魏尺木与齐老大两人之间如何结下的梁子,无论是何缘由,他自是站在齐老大这边的。齐老大听了冯松这话,也是连呼“仗义”。
两人正吃着酒,门外又进来一个中年汉子,就坐在二人一旁的桌子上。
齐老大醉眼瞄去,看清这人面容,顿时来了精神,便起身邀道:“这位可是马东平马兄弟,快来同坐。”
这中年汉子正是马东平,刚探得了黄贞消息回来,路过此地。
马东平见二人面生,迟疑道:“两位是?”
齐老大笑道:“马兄弟不识得我俩,我俩却识得你,前些日子我俩打西边过来,碰见了魏尺木魏老弟,他提及你的人品音容,我断然不会认错。我叫齐言,他叫冯松,俱是魏老弟的忘年之交。”
马东平一听是魏尺木的好友,不疑有他,欣然落座,他又问道:“两位要去哪里?”
冯松不知齐老大的盘算,实言道:“我来此地是为了探查黄贞黄姑娘的消息。”
这冯松的确是受了篮杉之托,前来打探。
马东平闻言更是连最后一丝防备也给去尽,笑道:“真是巧了,前些日子魏老弟托我此事,今日已有眉目——黄姑娘此刻正身陷青州地牢里。”
冯松喜道:“如此倒是省却许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