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在轻声低语。
她泛起薄怒,一把攥起宠天戈的手,按得紧紧,斥道:“谁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我只是眯了眼,迷了心!”
他正色,凝视着夜婴宁逞强的表情,一双眼犹如无底深洞,看不出半点儿情绪。
手心细细拂过她纤细的腕骨,宠天戈故意继续逗她:“过年还这么瘦,你对得起那些摆上桌的鸡鸭鱼肉吗?”
这么冷的笑话,根本叫人笑不出來。
她掀起眼皮,上面还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这一眨眼,纷纷落下,扑簌簌如窗外雪花。
“你带我去哪儿?”
夜婴宁愣了愣,才终于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若说是蓬头垢面也毫不过分,这副鬼样子怎么能见人?!
“这个时候才问我,我要是说我打算把你卖了,你还能马上推门就跳车不成?”
宠天戈分明是六月天孩儿面的性格,上一秒还阴沉着,这一秒已经阳光灿烂,似乎心情大好起來,他挑挑眉,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
她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心里也明白,这个男人总不会害她才对,莫名地对他有着满满的信赖。
“行了,发泄一下。咱们干什么去,吃饭还是看电影?”
他一边问着一边看了一眼时间,正是下午三四点,喝喝下午茶也算应景儿。
她啼笑皆非,沉思了几秒,平静道:“我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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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选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心意,还是总统套,只是换了一间位置稍微偏僻的酒店。
他常年包下,自然无需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等他通过了指纹锁,从电梯里出來的时候,看清眼前,他整个人才愣了一下。
客厅里红男绿女,坐了十來个,正在喝酒跳舞,好不热闹。
为首一个年轻男人,见到贸然出现的宠天戈,脸色当即就变得惨白如纸,口中结结巴巴道:“表、表哥,你、你怎么來了……”
再见到站在他身边的夜婴宁,男人更是目光一闪,瑟缩了一下,不自主地后退两步。
音乐骤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全都定格,众人先是看向宠天戈和夜婴宁,然后,便不约而同地全都神情萧瑟下來,偷眼觑向坐在沙发中间的漂亮女人,,傅锦凉。
“如果沒记错,这是我的房间吧。”
宠天戈微微松了松领带,摘下來,随手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然后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不咸不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