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杀一些,是不是?”李敢道:“这个鸟军令,哼,就算下了,我也没听,也让我痛杀了一阵,若不是哥哥……”吴猛听得不对,忙拉了拉李敢的衣服,李敢才知说漏了嘴,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刘张回头道:“窦将军,耿恭治军不严,贪杀匈奴,不听军令,应当依法处置。”窦固望了望耿秉,道:“匈奴杀我百姓,凡大汉子民,莫不恨之如骨,耿恭虽未及时收兵,也无伤大雅,暂且寄下,以后还要征伐车师,正是用人之际,不可冷了将士心。”李敢听了,乐不可支,朝刘张挤眉弄眼,不停地作鬼脸,刘张心里大怒,想道:“哼,强盗便是强盗,总有一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脸上却神色不改,宛如没看到一般。
窦固顿了一下,道:“现在最紧要的事,是将铭文撰好,来来来,耿恭,你虽是武将,但也博览群书,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
耿恭领命,心想:“我弟弟班超抄书无数,天下几乎没有他没看的书,倘若他在这里,撰文当然小菜一碟了,不知他在西域怎么样?”耿恭苦思良久,取过纸墨。原来,西汉时便有灞桥纸、罗布淖尔纸,到了明帝时,造纸术更有提高,纸张更薄,书写更流畅。窦固西征,专门携带了纸张。耿恭提笔写道:
维永平十七年冬,有汉车骑将军窦固,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唯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
窦固见了,拍手赞道:“写得好!”耿恭思路既开,当然毫无凝滞,一气呵成,洋洋洒洒,竟有数千字,不多时便写到了结尾,刘张凑近一看,只见写道:
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上德,其辞曰:“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尤其邈兮亘地界,封神邱兮建隆碣,熙帝载兮振万世。
刘张不禁叹服,心想:“这耿恭能文能武,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窦固见铭文写好,立即命匠人刻在巨石上,杀马祭天,按节而歌,在山上足足庆了一天,次日方率军南下,征讨车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