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谁?胆敢私闯中军大帐!”李敢向前一步,连声冷笑道:“哼哼,怪不得不肯进军,天天好酒好肉伺候着,舒舒服服,却不管弟兄们顺华都想杀敌打仗的心情!”窦固正喝到兴头,微有醉意,听了这话,气得哇哇大叫:“反了反了,来人,将这个疯子拿下!”进来四个亲兵,如虎似狼,前来捉拿李敢,李敢可不吃这一套,三拳两腿,打翻两人。
窦固大怒,拨出剑,欲下来斩李敢,朝使阻拦道:“窦将军且慢,我看这人身长八尺,双臂似有千斤的力气,也是一条好汉,方今是用人之际,不如问清情况,再作处理不迟。”窦固不得不顾全朝使面子,回剑入鞘,恨恨不已,问道:“你究竟是谁?快快道来。”李敢瞪圆双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更姓,便是耿司马帐下李敢!”
“噢,你就是围攻匈奴的时候,扮作鬼神那一彪军?”
“没错,就是我!”
那次战争,李敢勇猛异常,冲杀敌阵,十荡十决,给窦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知李敢性情耿直,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已是宽宥,道:“好,我窦固纵横天下,敢到我帐中闹事的,没有几人,冲你这番勇气,我就佩服你是一条好汉!敢喝酒吗?”酒是李敢心爱之物,西征以来,他滴酒未沾,入帐时便闻到酒味,喉咙早就痒了,李敢当然不会拒绝,高兴道:“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喝酒!”他上前一步,取过一壶酒,仰头一饮而尽!窦固等人见了,不禁一惊,均想:“这人好酒量,这一壶酒,不下十斤!”
刘张冷冷一笑,凑过身来,在窦固耳边窃窃私语。窦固连连点头。原来,李敢进帐之时,刘张早已认出,他一言不发,呆在一边冷眼旁观,一边在心里暗暗谋算。
“李敢,你虽然是条好汉,也有战功。可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纵马军中,私闯军帐,不听军令,依律当斩!你可有异言?”窦固突然脸色一变,徐徐道。李敢大怒,将酒壶往地上狠狠一掷,咆哮道:“白胡子老鬼,一定又是你说了什么屁话!哼,你鬼精鬼精的,军队中有你这样的人,这仗怎么打!怪我当初瞎了眼,为什么要到从军?当初老子在乱山冈,何等快乐,要放火就放火,要杀人就杀人,哪个敢对老子说半个不字!”
“住嘴!李敢,你本身就京中盗匪,早就该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窦将军宽宏大量,让你从军,给你将功补过、回头是岸的机会,哪知执迷不悟、匪性难改!哼,真是可悲!”刘张厉声道。李敢双眼圆睁,道:“耿大哥这么大的功劳,却只封了个小小校尉,哼,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