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贤王,这位汉人的话究竟能不能相信?”汉兵主动透露军情,反令他更觉进退两难,既怕中计,又怕失机。
左、右贤王对视一眼,呼衍王心翼翼道:“大王,无论汉人话是真是假,我觉得都可冒险一试。匈奴要强盛,总不能老呆在这冰雪的地方吧,草原才是我们的家,才是我们休养生息的地方。”右贤王亦道:“左贤王言之有理,我和他看法一致。”
蒲奴单于沉思了一会,道:“左贤王率十万军,前去西域,打探军情,倘汉军真的退军,仅留数千兵,立即派人通知我,我再率十万军继进,夺回西域,再往汉朝边境烧杀一番。至于右贤王,率余兵镇守边陲,就这么安排!”
呼衍王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胆鬼”,脸上不动声色,与右贤王一起恭恭敬敬道:“遵命!”
耿恭在乌孙,镇日里训练军队,检修兵械,屯积粮草,为攻打龟兹作为准备。那温赤每天缠着范羌,讨教箭法,两人互为切磋,不知不觉,各自的箭法都更上一层楼。而翁归泥每天邀吴猛谈论兵法智略,越谈越投机,竟是相见恨晚。
这样了等了十日,耿恭收到班超来信,展书一看,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
兄安好!接兄书,言四面夹击,弟甚为赞同!吾集疏勒军一万,即日再攻龟兹。龟兹虽强,必无法阻挡。龟兹一下,焉耆孤悬,指日即可克城!龟兹、焉耆一下,余国必望风而降,西域自平。建功立业,封狼居胥,尽在指掌之间,你我兄弟宜同心同德,一展鸿图!
耿恭看完,大喜道:“有弟一万军相攻,何愁龟兹不灭呢?”然而遣往陈睦与关宠的汉兵,迟迟未回。直至又等了三四日,方见汉兵垂头丧气跑回来,耿恭心一紧,他知道,吴猛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汉兵道:“我去了柳中,拜见了关宠校尉,约同夹击焉耆,关宠并未表态,只说等等。遂叫我去驿馆休息,一连数日,再去见关宠,不是说生病了,便说有要事,不便相见。没有办法,又耐心等了几日,关宠派人跟我说,柳中城墙薄兵少,夹击焉耆,有心无力,还望见谅,然后二话不说,便将我逐出柳中城。”
另一汉兵接着道:“你还好,那陈睦都护更可恶些,我到城下,守将听我是耿校尉派来的人,便说陈都护不在城中,任何人入城,需要陈都护将令。因此,我在城下呆了数天,晚上非常冷,只好抱着马儿睡,肚子饿了,又没东西吃,只好求城上的守兵,好话说尽,总算丢下一些吃的,一看,全部是馊掉、坏掉的饭团,臭不可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