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气得哇哇大叫,破口大骂,吴猛急忙制止。耿恭眉头紧皱,长叹道:“看来,猛弟所言不虚,陈都护与关校尉,对我立下军令状、收复乌孙两事耿耿于怀,其实我只知尽忠效国,哪有一丝独占军功的念头?真是人心难测,宦海难从呀。”耿恭想起哥哥耿秉屡劝凡事要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这时才深有体会,可是以自己性格,如何办得到呢?一时满心伤怀。
吴猛见耿恭失望不已,久久不语,关心问道:“大哥,你怎么了?”耿恭突然站起来,咬牙道:“陈睦、关宠不出兵又怎么样?借乌孙十万兵,与弟班超联合,一样能荡平西域!”李敢举起玄铁刀,高声道:“哥哥说得是,陈睦、关宠算个鸟,他们不出兵,我们一样能将焉耆打得落花流水!”
耿恭至乌孙王宫,索兵十万,元星子欣然同意。这天,耿恭与吴猛查看行军地理,商议军情,忽来两名车师使者,满脸风尘,衣衫破损,神情焦急地冲进来,耿恭惊讶道:“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一使者苍惶道:“耿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匈奴、匈奴大举进攻车师,后庭已陷没,兵锋已到前庭,前王安得据住城墙,日夜督战,岌岌可危啊,请将军速速派兵回援!”
耿巷大惊,站起来道:“匈奴有多少人?”使者道:“漫天漫地,不计其数,全是匈奴的人!”
耿恭又细细询问了一番,奋然道:“两位使者但请放心,你们一路辛苦了,今晚稍作休息。明日,你们返回车师,告诉安得,无论匈奴来兵多少,只教我耿恭有一口气在,定不会置之不理,定要将匈奴驱逐出车师!”两名使者千恩万谢,回去休息。
耿恭重重坐下,焦虑道:“我派兵探过,上一次斩杀匈奴过半,匈奴一路逃亡,龟缩在坚昆一带,早已胆战心怯,哪有勇气再敢出兵?所以,我才放心前来攻打乌孙,进而欲平龟兹、焉耆,扫平西域,再掉头来消灭匈奴,令匈奴世世代代不能与汉为敌!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匈奴却倾巢出动,直攻车师。很显然,他们这是围魏救赵的计谋,迫使我们放弃攻打龟兹、焉耆,匈奴之中,除了呼衍王有这个谋略,还有谁?为什么会这样?”
吴猛仰起头,缓缓道:“只怕有内奸!”
“不管那么多了!猛弟,你召范羌、李敢、高远他们来,大家商议商议。”吴猛得令,转身离帐。
诸将皆到,耿恭道明匈奴大举进攻车师一事后,帐内气氛陡然凝滞,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匈奴卷土重来,必然有备,凶险万分!惟李敢跃跃欲试,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