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让范羌去喝,他出的馊主意,让他一个人喝个够,俺才不喝!”
“不喝!不喝!我们宁愿冒死一战!”李敢身后几百兵纷纷叫道。耿恭望了望他们,二话不说,走到木桶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马粪水,头一仰,喝得干干净净,然而丢下勺子,瞪了瞪李敢,大步离开!
李敢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出身将门的耿恭,居然喝了马粪水!这要传出去,多么丢脸!李敢走过去望了望,见木桶里散发一股浓浓的腥骚味,水里还有一丝丝绿色的漂浮物,不用说,肯定是挤出来的马粪残渣了,李敢“啊”地一声,差点呕吐出来,他实在不想喝马粪水!可是,耿恭都喝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喝?那几百兵中,一名健卒迈出一脚,舀了一勺,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又递给下一个士卒,这样,不一会儿,一桶马粪水喝得见了底,汉兵稍稍解了渴,范羌长舒一口气。
这晚,明月当空。李敢与温赤守城,李敢心中郁闷,道:“温赤,你喝了马粪水吗?”
“耿将军都喝了,谁敢不喝?再说,没有水,那有什么办法?难道活活渴死吗?”
李敢捂着嘴巴,哈哈大笑,道:“难怪你嘴巴那么臭,你滚到一边去,离我远点儿,别熏着我了,哈哈哈哈。”温赤甚是尴尬,怒道:“难道你没喝吗?”
李敢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道:“我当然不喝,堂堂汉将,怎么去喝马粪水,传将出去,还有脸面做人啊。温赤,你在乌孙国中,好歹也是一员上将,居然喝了马粪水,以后你回国了,别人问你马粪水的味道,你怎么说啊。”温赤也是个粗人,听李敢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迟疑道:“那怎么办?”
李敢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当然有办法了,今晚我哥俩主守疏勒城,我们不如偷偷地杀出去,夺了水源,以后啊,咱们再不用喝马粪水了,立了一件大功!”温赤犹豫道:“耿将军都不能夺回水源,我们能行吗?你没见匈奴那么多人围在山下吗?密密麻麻,跟铁桶一样。”
“我呸!你长匈奴志气干什么?你怕了?我告诉你,温赤,大哥夺不回水源,是因为汉兵多,目标大,容易被发现。我们两人偷偷摸摸地出城,一路往西,直奔水涧,你不是神箭手吗?我又有玄铁刀,匈奴怎么拦得住?三下两下,不走出包围了吗?”一番话,说得温赤跃跃欲试,道:“那还等什么,咱们杀出去!”
“好!”李敢大喜,又忍不住好奇,道:“老弟,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莫怪,那、那马粪水,究竟什么味道?”温赤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