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全身颤抖,仿佛寒冬里跌进了大冰窖,冷入骨髓,眼中充满了恐惧,哆嗦道:“我、我不、不是他的夫、夫人……”
蒙面人躲过一刀,窦宪哪肯容情?刀如闪电,如一条苍龙,绕着蒙面人上下翻飞。蒙面人再战了十余个回合,已是不敌,逃又逃不了,只好咬牙勉力支撑。再战得数个回合,一刀削来,正中蒙面人手腕,蒙面人“啊”地一声,剑掉落在地,从马上摔了下去,就是玉容,也跟着掉了下去。窦宪跳下马来,疾步过去,挥刀便砍。
“住手!”忽听得冷冷一声,“你放过他,我跟你走,不然,我便死在这里!”窦宪一惊,见玉容拿着蒙面人的剑,架在雪白的脖子上,一脸绝然。
“好,只要你回去,怎么都行!”窦宪笑道,他撤回刀,道:“还不把剑放下?”
玉容冷冷道:“我放下剑,你这么心狠手辣,言而无信,还不一刀杀死了他。”
窦宪被她点破,脸上一红,道:“哪有此事?”
玉容望着蒙面人:“多谢壮士救我,玉容今日,生不如死,活着亦无乐趣,又何必逃呢?你、你快走罢!”
蒙面人一言不发,爬起来,跳到马上,一拍马,马撒开四蹄,跑了出去,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容见蒙面人已走,心想:“母后走了,我这污垢之身,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一咬牙,手上加劲,用力一抹!哪知窦宪在旁,随时注意,见玉容眼神有变,忙一刀拍去,荡开了玉容的剑。饶是如此,玉容雪白的脖颈上,划开一道鲜红的长疤。窦宪向前,抱住玉容,也不管她的挣扎哀号,一跃上马,跑了回去。
原来,窦宪被玉容踢中下身,疼痛不已,半天爬不起来。挣扎着唤来窦笃,派人去追。待疼痛稍减,自己骑了马,冲出窦府。他暗想玉容定是去耿府,遂扬鞭催马,守住了必经之地,果然截住玉容。可那蒙面人是谁?绝不是耿恭,那他定是耿恭的部将!可究竟是谁呢?一时又想不起来。
到得窦府,窦固一脸森严,怒道:“即便你是公主,既嫁我窦家,怎么随便出府?也不怕丢了窦家的脸!宪儿,你堂堂七尺男儿,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以后还谈什么征服天下?哼,你将玉容关在东厢,叫窦旺派人守住,不准她迈出府门半步!”
窦宪恼羞成怒,自觉脸上无光,一把揪住玉容,恶狠狠道:“玉容,听见没?你若再迈出窦府半步,老子便打断你的腿!”
玉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倒也不怕,坚起两道眉,厉声道:“窦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