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防冷笑道:“简直不堪一战!”原来,他自小随父马援征战,哪里会怕刘季述?他脸有惧色,不过为了麻痹对手!北军射死刘季述、李师道,尽皆欢腾,又见王煴兵少,都有轻敌之心。
王煴大叫道:“兄弟们,刘将军、李将军不惧强敌,真英雄也!今日我们被围,唯有一死,方对得起二位将军的在天之灵!”
刘、李手下兵尽皆激奋,泪流满面,高声呼道:“唯有一死!唯有一死!唯有一死!”排山倒海,声震苍穹!马防一惊,心想:“哀兵必胜,王煴士气高涨,恐怕不好对付!”这时,王煴刀一挥,竟杀了上来。
果然,王煴兵抱着必死之心,各自为战,以一敌百,有进无退,竟将北军杀退,马防恼羞成怒,在后督战,连杀十余名逃跑的兵卒,也无济于事!
北军一退,王煴大喜,心想:“军心可用,不若退入南军,求得援军,再作打算。”急忙弃了北军,往南而去。
北军退了数里,方稳住阵脚,见王煴没有追来,马防放下心来,不禁又怒:“王煴兵不过两千,竟将我五千军杀退,传将出去,恐怕我的先祖,也要辱没了!再说,不杀王煴,万一他求得援军,救出窦固,那时,恐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略略休息后,他又率军急追。
才追了一会,忽听前面喊杀声震天,马防莫名其妙,赶去一瞧,却见王煴与一军激战正酣,对方将领,正是自己的弟弟---黄门郎马光,不禁大喜,二话不说,率军杀了上去。王煴腹背受敌,兵力又少,任你如何骁勇,也无济于事。约莫战了一柱香的时间,手下兵几被赶尽杀绝,王煴长叹一声,刀往脖子一横,喃喃道:“薛都统,我已尽力了,知遇之恩,来报再报……”手上加劲,猛地一抹,鲜血飞溅,一命呜呼。众兵扑了上去,枭了王煴首级,献给马防。
马防见王煴一脸愤色,栩栩如生,不禁叹道:“王煴啊王煴,北军之中,你最智勇,奈何事主不明,徒落得身首相离。”嗟惜了一番,令部下就地掘坑,好生埋葬。这时,马光驱马过来,马防惊道:“弟弟怎么在这里?难道不怕天配军入城吗?”
马光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将满是鲜血的刀插入鞘中,道:“哥哥,说来话长。黄昏时,天配军自洛阳城外,在驻城门不过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我檄令其后退,被天配军副将刘季斥退。我衣不卸甲,坚守城头,令众兵严阵以待。果然,城中灯火初上时,天配军手执手把,要来入城,我当然不允。刘季述便麾使天配军攻打。刘季述勇猛,一杆方天戟,无人能敌,攻打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