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霍光!没想到,到头来,反成罪人!君恩奈何娱记刻薄!”
耿恭摇头,喝下一口酒,道“窦将军,须知皇上并未杀你!”
窦固冷笑一声:“我之如今,与死又有何区别?我欲召集故人,日夜商讨,希翼东山再起!”说到这里,窦固又摇摇头,神色黯然:“奈何树倒猕猴散,我侄儿窦宪、窦笃,秘密联络朝中文武,只盼他们向皇上进言一二。唉,未想到,无人肯应,反遭百般羞辱。后来,总算有四五人感念旧恩,与我谋议。”窦固顿了顿,突然咬牙,恨恨道:“一日我召集众人,正在商量,朗中令窦武,竟私下向马防告密。我之不死,马防本不甘心,得了此信,当然派人来抓。”
窦固低下头,眼中含着浑浊的泪水,似乎不忍回顾,悲痛道:“我贬居洛阳时,尚有家口一百,自此全被马防拿住,窦宪、窦笃护着我,杀出重围。马防一路追杀,窦宪、窦笃在乱军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卦,我侥幸逃出,可是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他捋起袖子,一条手臂,竟全部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