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惊了一惊,进退不得,而凝霜已经神色严肃地起身,往这里走来,“谁在哪里?”
她扭头正准备跑,就撞上了一堵墙,墙还开口说了人话,声音还挺好听,“是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白芷昏头昏脑地抬眼细瞧,原来“墙”是过于结实的胸膛,而胸膛的主人是面色冷峻的穆博衍,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她推进了另一间半掩的房,并且关紧了门,一边抬步迎向了刚刚一只脚迈出房门的凝霜,“真好,你又这么漂亮了。”
凝霜原本神色狐疑往那扇刚刚关紧的房门瞧,一听穆博衍如此说,嘴角一弯,却佯装生气地娇嗔,“你的意思是说,我那样的时候,很难看了。”
“怎么会?”穆博衍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原来的房间里拉,“你什么样,在我眼里都是我喜欢的模样。是你一直在哭自己那时的样子丑,我心疼你顶着那副容颜的泪,却从没嫌过你难看。”
“你知道的,”他一字一顿,认真极了,“只要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无论什么样,我都求之不得。”
“油嘴滑舌。”这样说着,凝霜的眼眶却红了,并且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一触即分,却极撩人。
穆博衍舔舔嘴角,坏坏地笑了,然后在凝霜的惊呼声中,抱起她,扔到了床上,并后抬起脚,带上了门,然后压了上去。
在那张凝霜生食过不知多少如花少女的床上,翻云覆雨。
而白芷胆战心惊地躲在那间房里,直到听到隔音不太好的隔壁传来男欢女爱的交好声,突地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也在低头的瞬间,注意到地上全是布料破败,一看就是年代极久的旧旗袍,一件件堆在地上,唯有那些花纹依旧鲜艳,却被遗弃在这间陈灰已久的小屋。
这是凝霜吃了多少人,害了多少少女死地无声无息,一点痕迹都未留在人世,经年累月做的孽啊,然后衣料一旧,就毫不吝惜地扔在了这间储物房。
她忍了许久的恶心,就着隔壁更恶心的声音,狠狠地吐了出来。
然后看着一件被自己呕吐物沾上花纹的旗袍,无声地恸哭起来,不为惧,不为愧,仅仅可惜这些花朵破败地这样惨烈,这样无声,这样无辜地穷尽一生。
可此时终究不是她感伤难过的时候,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再把未尽的泪意逼回去,神色重新坚毅起来。
抬手准备擦去眼角的泪,触之才发现她虽哭地难看,但尚算体面没有涕泪横流的狼狈,于是弯腰,将花纹上自己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