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扶着右臂下床,他缓慢挪动脚步走过去,将精致小巧的瓶子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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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三人一同回镇国公府。兵器的事情没有后续,薛天楠身上的伤未大好,现下也不宜劳费心神。
手里甩着一只用禾叶编好的翠绿色蚱蜢,海瑟站在渡口桥边望向晨雾未散的江面,房玄玑入阁收拾些书籍带走,另外一人慢慢踱步走到她身边。
薛天楠今天换上清冷雅气的玄衣,从见他开始,海瑟极少见他穿单色的衣袍,一身逼人的锋利收起,只余下冷淡和疏离,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搭话也只是自讨无趣。
谁都没有说话,站在一起也不觉尴尬,像是当对方都不存在一般,直到海瑟手上用来打发时间的蚱蜢被拿走。
“喂。”海瑟不满的扭头。
薛天楠看一眼手中编织手法娴熟的玩物,淡薄的视线宛如这道晨雾。“我说过,我有名字。”
海瑟没听出他的隔阂,“薛世子,我们还没有熟络到直呼名字的地步。”见他不把东西还给自己,海瑟也不去拿,既然对方开了个头,她干脆顺着话题说下去:“不养两天再回去?你的右手不能用力。”
伤在左手还好说,但是右手,太不方便。那种程度的伤口海瑟有经验得很,即便没有伤到骨头,要活动如常至少要歇个七八天。
“不用。”薛天楠莫名其妙也开始摆弄起那只翠绿色的蚱蜢,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细杆抖动,细看之下像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很是独特。
“你随身的兵器,是否与那晚出现的一样?”
海瑟下意识摸了摸绑在身上的蓝鲸,眼神微肃,她就说,非要赶在今天回去,原来是想从她这里套消息……
嘴角微扬,她不仅没有否认,“没错,而且威力更大。若是打在这里……”
素白的手摸上男人的伤口,她半似玩笑道:“现在已经废了哦。”
薛天楠抓过她轻佻的手:“哪里得来的?”
海瑟仰头与他对视:“无可奉告。”
对视间,空气中火花四溅。
男人不言,双眸已有薄怒,海瑟把自己的手扯回,移开视线:“我欠你一个条件,你现在可以提。若是追问,我会告诉你,但是信不信,就与我无关。”毕竟穿越的事情她作为当事人也匪夷所思,更别说其他人。
这不是敷衍他的话,她的意思是即便说了,他也不会信?
不管其中有什么秘密,显然,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