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丫家出来后,我整个人恍若新生。身上的压力和局促瞬间烟消云散。
二丫本来是要留我和她一起喝粥的,我告诉她主编在催稿子了,我得回办公室加班。
主编确实催稿子了,但催稿子只是主编的工作,并不构成我加班的必要条件。
所以这只是离开的托辞而已。本来我是很乐意和二丫待在一起的。哪怕是她和四戒结婚之后,我还是很乐意在有她的场合出现,即使四戒每次都在。
……
有二丫的地方,我都愿意出现,这种习惯可以追溯到初中时代。
在座次上与四戒远离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交流和感情。
我们还是会一起去食堂、去厕所,去河边远眺偶尔路过的船只,去操场和女同学一起玩橡皮筋。不像很多人,有了新同桌,忘了旧同桌。近了新朋友,疏了旧相识。
哈哈。
进入初中,大家的性别意识开始显露。所以,像我和四戒这种一下课就陪着女同学们玩橡皮筋的行为还是为大多数男生所不齿的。
他们会觉得我们不够男子气概。但他们的男子气概往往是以打架挂彩结束,所以并不讨老师和女同学的喜欢。
在那个年代,在相对单纯的农村地区,因为大家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都是农二代,没有所谓的富二代和拆二代,所以除了绝对力量,学业成绩是你行走校园的重要资本。
我和四戒是我们班级男生中学业成绩的一二名,所以面对其他男生异样的眼光,我们会抛给他们轻蔑的一笑。笑容中饱藏着,等你考试干过我了再来嘲笑老子的意思。
他们也不会跟我们动手,因为跟成绩好的同学动手,在老师那里永远都是成绩差的同学的错。
我愿意陪女生一起玩完全是因为二丫,而四戒愿意陪女生一起玩,那个时候他说是因为我,后来我才知道,也是因为二丫。
期中考试之后,就是学校的冬季运动会了。我们的体育老师,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正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运动会开幕前就告诉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重在参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得奖又不能给中考加分,所以随便参加一下就好了,重心还是要放在学习上。
因为基础设施差的原因,很多比赛项目是没有的。最受大家喜欢的球类运动也只有乒乓球。
我虽然身体刚刚发育了,但是力量还没有长起来,所以跑步,跳远之类的都不适合我,只能参加一些技术性的项目,比如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