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谢谢,或者请我们一起吃顿鸡腿、麻辣烫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去写一篇作文,还上了学校的作文报,弄得学校人尽皆知。
于是,继四戒吃粉笔后,四戒背二丫又一次在实验中学传开。我甚至还听到过猪八戒背媳妇的调侃,但我完全没有在意,我知道,四戒也好,二丫也罢,还有我,我们的目标是县一中,不是儿女私情。
也是因为这件事,四戒在那一年的五四青年节获得了他初中时代唯一的荣誉:优秀团员。如果我的记忆没有撒谎,这也应该是他学生时代最后一份荣誉,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之前获得过多少荣誉。
我们还没有升入初三,非典封校令就解除了。在消息闭塞的农村,在那个时候,就算不是有人要刻意封锁消息,我们能够获得的消息也是有限的。记忆里最深的就算那个初夏,弥漫在校园里的消毒水味道。
后来,读到、看到关于非典的书籍和报到,才知道在我们幸运的背后是无数家庭和同胞的不幸。
只有四戒沉重地问过我,“二毛,你说人是不是都会死?”
我以为四戒是在装深沉,白了他一眼,“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
后来我才知道,四戒的母亲,2003年,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