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政治生涯,和人生生涯也结束了。
还有一些路边社消息,开发商和政府对于四戒父亲的“殉职”承诺过补偿。至于补偿内容是什么无人知晓,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本来就在县城开公司接一些城市公服建设项目的四戒母亲,在四戒父亲死后第二年便从县城直接去了北京,不久便在北京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里干起了项目经理。
滨江花园的开发商总部在北京。
二丫的父亲,恰好是四戒母亲负责项目上的一个包工头。
至于四戒,本来是在县里的小学读六年级,但每天都会面对同学们各种或直接或间接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
浑浑噩噩地读完小学六年级,四戒的学业成绩一塌糊涂。四戒的母亲自然知道原因,但是又不可能带着孩子去北京,便把四戒托付给了他在干柏的姑姑。
四戒的母亲考虑到四戒最终还是会回县城读高中的,到时候可能还是会遇到他曾经的同学,加上他父亲去世后的一年里四戒过得浑浑噩噩,学习也没有什么收获,干脆让四戒留一级,一方面可以重新巩固一下小学六年级的知识,另一方面以后也可以错开当年的同学。
所以,四戒在小学六年级无敌的存在是因为他真的已经学过一年,并不是因为基因,仅仅是因为基础,我的疑惑终于在三年后解开了。
小学六年级毕业的那个暑假,四戒去了北京,二丫也去了北京。
他们在父母工作的建筑工地相遇了,四戒的母亲戴红色安全帽,二丫的父亲戴黄色安全帽。虽然在工地上级别不一样,但不妨碍二丫与四戒在北京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
就要返程回家上学之际,二丫突然出了水痘。出水痘不能见风,不然以后脸上会留痘印。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二丫的父亲给学校请了假。
这事四戒自然知道。一切谜底迎刃而解。
虽然二丫已经告诉我了一切,但我还是在大一寒假的同学聚会上找四戒旧问重提,不是不相信二丫,只是想让四戒承认那不是心灵感应,而是事先知情。
“四戒吃粉刺那次,你转头对四戒说了什么?”
我对于当时二丫转过头来并不是看我,而是看四戒,我也想一并解密。
“没什么。”二丫笑了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九月,“我只是向他展示我的脸蛋完美如初。”
我才知道,在四戒离开北京返程之前,他笑话过二丫,调侃二丫别变成了二麻子。
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