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转过脸去向四戒宣示自己并未麻掉的脸。
二丫说完这段经历后,突然有些伤感,靠着操场的栏杆,眺望缓缓东流的河水,对我说到,“我想四戒了。”
“我也是。”我说。
……
虽然普九已经法定,学校也绝对不允许一个学生辍学,但事实上我们已经考完了毕业考试。
中考,也可以叫做高中入学考试,那本质上已经不属于九年义务教育的句号。
四戒是可以拿到初中毕业证的。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实验中学的领导、老师,谁也没有违反义务教育法。
我一直耿耿于怀,老师们没有去家访,没有去劝回四戒,把他带回学校。
以四戒的学业成绩,我猜他完全可以考上县一中,给学校的光荣榜填上又一个可供学弟学妹们学习的榜样。
在二丫给我讲了那些关于四戒父亲的捕风捉影的传说后,正直青春气盛的我,突然看不起学校领导和我们的老师的。
我觉得他们没有去劝回四戒,是因为四戒父亲出了事,老师们都用一种有色眼镜在看待四戒。
我也想到了初一那次调换座位,老师给我和二丫都进行了优待,但对四戒却选择了无视。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和这个破地方说拜拜了。”
结合二丫讲述的四戒家庭变故,想想四戒过去三年在学校遭遇的一切不平等待遇,我突然对这个单纯美丽的学校产生了第一次厌恶。
“回教室去吧,好好学习,考上县一中,以后去北京读大学。”二丫说到,“我爸打电话回家,说四戒去了北京。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