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沙哑中带着冷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贺赫一听,首先便是不信,开什么玩笑,柏意上午的时候就离开这儿了!
而且这声音虽然冷漠的感觉很像之前柏意的。
但是这么沙哑是怎么回事?
贺赫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手中凝起灵力光芒来。
门口的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贺赫微微探出头,抬手,照在门口所立的人影身上。
也没敢多停留,只匆匆一瞥,果然是柏意,他心头“咦”了一声,不知道柏意怎么又回来了?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仔细看,才忽略掉了柏意白袍上,融入这风雪夜色中的一缕缕黑气,和他那微微泛红的眼眸。
贺赫迟疑了下,正想问他要进来吗,是不是什么东西忘记带走了。
却听柏意又道,“柏安,住哪里?”
他声音极为平淡冷静,揉杂在这不休止的风雪中,好似也带上了这刺人的寒意。
贺赫不察,只一听这个问题,下意识就回答道,“柏安兄啊,他和柏大哥一样,都住甲宿呢!”
哎,原来柏意回来是找他兄长的吗,不过不是说他们关系并不好么。
他把门拉开了些,正要问问,然而门口映入的,除了深不见底的夜色,空无一物。
贺赫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牙咧嘴,可他怎么还是觉得跟个错觉似的!
而且,怎么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握着门把手,他用力把门叩了上去,顿了顿,还是把门上锁了。
想着刚刚柏意回来的事,他用泛冷的手掌抹了一把脸,往玉玺的房间里去了。
……
此刻的甲宿院也并非如常一般安宁,柏戈有些愤怒地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屋外风雪吵闹,他心中烦躁,完全没有办法静心坐下来修炼。
无他,因为柏戈刚刚忍不住朝柏安发火了。
柏戈虽然一时嘴快,发泄了怒气,然而此刻心里却仍旧没有感觉到轻松,他还是堵得不行。
二弟自窥心匣试炼一过之后,恢复过来就一直怪怪的,而且总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他,问他怎么了,也不说。
他和柏安一母同胞,两人之间相差两岁。虽不说自小时时生活在一起,因早期母亲认为他是家中长子,所以对他管得严,培育费了好一番心血。
可两人之间到底还是连着最亲密血缘的兄弟,即便不常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