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皇上发怒,一半是为了秦琼,另一半,便是因为这还活着的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恭。镐京城谁人不知,尉迟家的女儿尉迟彩萍是被他爹尉迟宝琳和爷爷尉迟恭给捧在心尖尖儿上长大的?如今鄂国公已经出来说话,别的人自然也好应和了。
“请陛下息怒。”尉迟恭话音落下,两旁垂头不语的众官纷纷跪下请息怒。
“哼!”贞德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目光落在尉迟恭弓着的脊背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心宽,给时日?朕都给了他们多少时日?蛛丝马迹依旧未闻半丝!”
“陛下,此案无头无绪的,十日哪里够?要查个水落石出,没有一月怕是做不到啊。”尉迟恭回道。
程云听得脑门又起了汗。他抬起袖子抹了抹。这鄂国公表面上看是在帮刑部说话,实际上是变了法子逼着呢。
这案子,不消说一月,以他多年的刑案经验,极有可能成为无头案。
“程云,你以为呢?”贞德帝目光一转,看向跪在尉迟恭旁边的程云。
他以为?他还能怎么以为!
“陛下说的是,一月时间,臣不论如何一定要摸出线索!”程云言辞凿凿。
“不是摸清线索,是查明案件始末。”尉迟恭在旁边接道:“老夫可是很信任刑部办事效率的。”
程云转头,看着一脸黑的尉迟恭,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应道:“鄂国公说的是。”这老杂毛……
“既然你应下了,便以一月为期。若是一月之内还不能破案,朕唯你是问。”贞德帝冷冷地道,说罢摆摆手让跪了一地的官员们纷纷起身:“都起来罢。
今日例报之事皆已禀毕,可还有其他上奏?”
大殿中一阵安静。该说的,不都说完了么。
“若无事,便退朝了。”贞德帝道。
便在此时,有一年过半百之人站了出来:“禀陛下,臣有奏。”
看着底下那瘦弱的身躯,贞德帝眉头惯性的一皱。
“准奏。”贞德帝道,坐在龙椅上的身子也不安的扭了扭,坐得更端正了些。
“既然陛下说及端午之事,臣有一问。”魏徵瘦弱的身子站在大殿之中,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
贞德帝沉吟一瞬,道:“爱卿旦讲。”
“陛下以为,秦琼之子,秦安道之死,跟陛下可有关系?”魏徵拿着笏牌,缓慢问道。
大殿中屏息一瞬,贞德帝沉着脸:“魏爱卿此话怎讲?虽秦安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