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主动说道。他记着刘一帖的恩,承着他的情,哪儿能让这两个孩子出事?
刘一帖就颇不好意思的再三谢过了。
谢青山赶着骡车,谢萱同刘斯年刘斯芸乘马车,两架车快马加鞭的赶路,不一时就赶到了韩牙侩的牙行。
几人相互见礼毕,谢青山免不得又将事情重说一遍。
“嘿!将咱家铁壶都收缴出来了,证据确凿,他家竟还不肯承认?!”韩正业冷笑数声,“这不是故意撒泼放刁,不让咱们绑人见官么?”
“可不是?”谢青山想起来就气的黝黑脸儿上发青,“我来时还在那儿僵持着哩!”
“韩爷爷,咱们不能去报官?请县衙县衙去抓人么?”谢萱试探着问道。
她虽然还不了解大明朝遇到此类事情该如何处理,但她也知道,封建时代不同于后世的法治,封建时代一向都是“人治”,从来不讲究证据以及办案程序。只要官员认定一个人有罪,哪怕没有真凭实据,那他就是有罪。也就是说,如果官员认为一个人没罪,哪怕犯罪证据放在他面前,他也能颠倒黑白说他没罪。
只要没有闹到民怨沸腾、同僚侧目,可以说,一个县官的权利是非常大的,足以在县中一手遮天。
虽然县官还要受其他官员的辖制,但这种制约是很弱的,而往往这些官员系统利益一致,谁会为了所谓的正义,为了一个小人物,得罪同僚呢?
是以,谢萱有此一问,目的是了解一下临漳县城官僚机构的作风。
萱萱呐,可以是可以,但真的闹到那一步,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韩正业就语重心长道。
“有什么不简单的?他家偷东西还有理了不成?倘在京城,我要去督察院告他呢,证据确凿,难道他还能颠倒黑白不成?”刘斯芸在旁边听了两句,忍不住义愤填庸,开口说道。
“芸芸,一个地方一个规矩,咱们先听听韩老爹怎么说。”刘斯年就拍了拍刘斯芸的肩膀,阻止了她。
韩正业就陪笑道:“京城是天子脚下,自然是风清气和。咱们临漳县这种小地方是比不上的,县衙中各种吃拿卡要,要是没有上下通融,即便你是苦主,也经受不住哩!”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谢青山就恨恨道:“他偷菜也就罢了,连俺家菜棚子都给毁了,这是绝人后路哩!”
韩正业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的问谢青山:“谢老哥,眼下有两条路;您是想要只给那吴庆喜一个教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