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控制的了。所以大凡发生了什么事,里长和耆老最先想到的平息下去。
眼见谢青山带着两个青衣皂帽的皂隶进来,围观的村民们最先噤声了,那些胆小怕事的都偷偷走了开去,只剩下那些胆大的闲汉村妇还在旁边瞧着。
感觉到四周安静了些,人群中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过来,早就疲惫不堪的谢氏兄弟看到父亲带着两个皂隶,一下高兴起来。
而吴庆喜则脸色大变,强自忍住了,只后退了几步,退到几个吴家族亲中间,仿似觉得安全了几分。
里长和耆老看到三人过来,里长脸上就有几分变色,忙踱几步走上前来,脸上露出几分殷勤的笑意:“原来是应都头和孙都头,村中小事,倒劳您两位大驾过来,真是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原来一个县的衙役人数不多,大概有十几人,分三个班,每个班的班长称“班头”。在县里,凡是县里的衙役,都可以称为都头,不过是借用前朝禁军中的“都头”一职,表示对衙役的尊重罢了。
“哪里的话,俺们也是职责在身,贵村既然发生了偷盗,自然该俺们管,倒不是俺们伸手太长,管到恁们这里来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孙和精明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对里长说道。
应一元却是不给面子,嘿嘿笑道:“说恁些废话作甚?”粗壮的身子往人群当中一站,大声呵道:“哪个是吴庆喜?自己站出来让俺绑了去县衙,省的咱们费功夫去捉,再追追逃逃的,甭还没审问打板子就先弄得瘸腿断胳膊的,倒不合算!”
谢萱不由得一笑,这应一元孙和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的熟练无比。而且这应一元看着粗枝大叶,是个暴脾气,实则粗中有细,出面直接给个下马威,手上却不动作,正应和了他们在酒桌上商量的“虚张声势、敲山震虎”计策。
吴庆喜一听此话,唬得脸上变颜变色,更往人群中缩退了。
原本听了孙和客气的话儿,脸上正高兴的里长,被应一元下了脸面,脸色也有些僵硬起来。
“两位都头,这不过是村中寻常纠纷,您两位日理万机,哪里就能惹动您两位大驾了?青山也是不懂事,这等小事,咱们自己就能解决了,怎能麻烦他们?”一个姓周的耆老拄着拐杖,头戴四方平定巾,撸着花白的胡须,望着谢青山说道。
这位耆老说话向来在村中管用的。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得知发生了何事之后,他原本想着是让吴家赔了谢家偷菜的钱,谁知吴庆喜不承认。吴家亲族又给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