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摆有火炉,火焰旺盛,热气充斥整个屋中。
把北宇瑾辰挪到偏房,小心翼翼让他枕在枕头上。
“把他的衣服脱了。”大夫翻箱倒柜在找干净地替换衣裳。
我诺诺应答一声,解开他衣襟上的盘扣将外层沉重繁复的外衣脱下来搭在凳子上。解开他白色里衣系带时犹豫了一下,又想了想反正他也察觉不到我在做什么,于是三两下就脱掉了他的上衣。
烛光闪烁,视线触及到他的胸膛时赶紧移开了,脸颊已经像火炉一样滚烫。
我又记起在寒玉冰窖的时候,他以体温帮我取暖,肌肤相触引起地一阵战栗和躲闪。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慢慢走进我的心底了吧,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瓦解了我设下的重重防备。
手心覆上他微烫的额头,将一缕发丝拂过。“快点好起来吧......”
大夫走过来,将一套暗青色布袍放在一边。“怎么回事啊还没脱完,快点把裤子也脱了,这衣服都是湿的,已经发烧了,再严重些我真救不活了。”
“啊?”我怔住,半晌才尴尬地把手放在他腰间。犹豫半晌,想了想还是别过头比较好。
大夫一把拍掉我的手,道:“磨磨唧唧地,算了,我来。你到前厅把脸洗了去,看着就不舒服。”
哭笑不得,这个老头刀子嘴豆腐心,一说话就觉得别扭。
走到前厅,也只是一个七步宽的小屋,屋子里收拾十分整洁,有一个隔柜专门摆放各种药材。
缺了角的脸盆里盛满温水,把双手浸里面,细小地伤口在手背上泛起麻麻地痛痒。
此刻放松了所有戒备,剩下的是无尽的疲惫。
绢布沾了些温水擦拭下巴上的血迹,不慎碰到伤口,疼到眼泪溢出。
以前,我总是想要算计他,胜他一局就会有极大的满足感。现在,我要拼了命护他救他,这就是娜塔所说的情之一字吗?
我说过绝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致命弱点,可是最终还是逃不开。
柳素锦,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复国,仇恨,恩怨,我该怎么抛开这些,我跟他之间是重重阻碍,困难到无法解决。
“醒醒吧,快醒醒吧!”掬起一捧清水扑到脸上,索性把脸埋在水中。
记忆像流水穿梭着不停息,每一张画面都和他有关。
“你可知这是什么茶?”
“也许你与左相联手能够得到更多,但我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