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更多。”
“不是因为你救过我,而是,因为你说过喜欢芙蓉。”
“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我拼命要把这些声音和画面赶出脑海,越心急越是欲求不得。
头发被水浸湿,软软贴在耳际。水珠顺着鼻梁滴落在下巴,睫毛被水雾弄得迷蒙不清。
食指轻轻划过手腕上粗糙伤痕,凹凸不平。以血起誓又如何,我还是陷进去了。
是不是违背了誓言就会真的永世不得所爱。呵,哪里有永世一说呢,我连十年都活不过,就算是不得所爱,也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随意拿起桌子上一支断了笔头的笔杆,重新将头发挽起。
蹲在火炉边,火光映照在脸上,橘色的光闪烁跳跃在眼瞳,犹如人飘摇不定的心思。
大夫从里屋出来,我拍拍裙子上灰尘,问道:“他怎么样了?”
他给炉子里添了些煤炭,炭块垒落在烧红地煤炭上,溅起一阵火星。
“他是你的什么人?”他反问。
他是......我的什么人......
敌人?盟友?还是,心中之人......
“他是我的夫君。”
老头诧异抬头,“当真?我看他穿的可是喜服,但你却不是。”
“当真。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请您一定要救救他。”曾经青竹圣人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说我是他的内人。如今,我也算是跟他扯平了。
老头打开窗子透气,就着桌上的咸菜吃了一口馒头。“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伤的确实重,不过也算命大,这会子已经安稳下来了。等到醒过来就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谢谢大夫。”
他瞪了我一眼,“要不是看在你会做饭的份上,我才不救他呢。屋子里有一套干净衣裳,是我女儿的,虽然不太合身也比你这身湿衣裳强。”
我回到屋子里,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套浅灰色夹棉罗裙,上衣有些发旧,裙子边绣上一圈忍冬花,针脚粗糙,看起来十分不平整。
换好衣裳,松松垮垮地,虽然确实不太合身,但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