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那么多空的纺车,干嘛要把大家都轰出去。”
“少……”
嬷嬷刚急的要发言,就被魏未又压了下去:“各位绣娘姐姐们,快坐下吧,魏未真佩服你们呢,可以绣的那么像!真是有劳你们啦!”
“谢谢少夫人谅解!”各绣娘们忙道谢,一旁的嬷嬷也没了办法,毕竟魏未都开了口,只得稍微收敛些,同她在空着的纺车练习刺绣。
可这整个过程,嬷嬷都故意刁难,似在以教导的名义来私下惩罚她,稍有一点错误就柳条抽手,每次魏未都疼的龇牙,可又只得忍气吞声、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
毕竟有了江丞相的允许,若是魏未不认真学绣,就可随嬷嬷轻罚。
可这哪是轻罚呀,柳条枝甩的极重,声严辞怒,就算隔着衣服,她的两只胳膊上也肿起了条条红痕。
同屋的绣娘们十分心疼,却又被嬷嬷威胁利诱,都不敢向家中主人禀告。
魏未虽说心中不悦,可奈何心智清澈,她单纯地认为,嬷嬷成天和她说,罚她,只是为了警惕她。
“这衣袍可是绣给少爷的,那可是要在淮夏国最为隆重的节日——百花宴上穿的衣袍,在座皆是世家公子,若是绣迹拙劣,那岂不是丢了少爷和江家的颜面。”
嬷嬷这样说,魏未便信了,且坚信不疑。
她和江辞一样,是怕痛的孩子,自小被捧在心窝窝间,哪儿受过什么打骂。
她虽不聪明,但比谁都知道颜面是什么,被人讥嘲又是何种感受。
是儿时顽童拿她开玩笑,说她是傻子的心痛难耐;是在房门前偷听到的阿娘抱着姑姑哭诉,其他家夫人如何拐弯抹角嘲她言子沁有个烧坏脑子的女儿时的悲愤;是最好的朋友与他人嬉笑所言的真话“没人喜欢同傻子做朋友,不过是看上她有个当将军的爹”。
讥嘲是血淋而刺痛的,所以他不愿让江辞承受,便每日任劳任怨地学着,改掉了赖床的坏毛病,一整天的时间几乎都在绣衣坊。
江辞虽说是发现了些异常,但怎么询问肉脸包,她都只是咧开嘴笑着说。
“没什么呀!魏未能有什么事!你就等着穿我给你绣的漂亮衣袍吧!”
江辞知道,魏未撒谎的技术特别烂,每次都结巴、脸红,话都说不完整,而这几次问她,她坦然的模样都蒙骗住了江辞,令他误以为。
她是真的无事。
就这样,时间乌飞兔走,到了百花宴的前几日。
虽说,江辞